个午到晚自习结束，他都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趴在桌上，听课，写谱。

    然而等了晚自习，他还是没有理绪来。他想找程然聊聊，但又不知该怎么说。直接表白，他怕吓到程然。说别的，就像隔靴搔，他忍不了。

    恰好这时候，肖伟喊了他：“秦予，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予“哦”了一声，忍着没再看程然，起去办公室了。

    “咱们学校元旦有个联晚会，本来三是不参与的，不过几年学校要求，三年级至少要三个节目。我听说你专业不错，怎么样，有兴趣演节目吗？”肖伟问他。

    “没有。”秦予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肖伟笑：“就知你会这么说，本来我想找班跟你说的，怕你不愿意。这么看来，我的面也不怎么大啊。”

    “这跟谁的面没关系，我就是不想演。”秦予半低着，脸上没什么表。

    肖伟了，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儿：“不过我叫你来，不是跟你商量的。咱们学校艺术生少，而且其它班的我也不了解。这个节目，你必须上。”

    秦予听着肖伟的话，莫名想笑：“要是我不演呢，您准备怎么着？”

    “本来我也不想小人，不过节目拿不来，我就得挨批评。我挨批评，可能心一个不好，就把你在学校的表现，跟你爸爸说说。”肖伟似笑非笑。

    “肖老师，您可够卑鄙的！不过您这算盘打错了，您就是跟我爸说我把学校拆了，我也没什么意见。”秦予说完，就转要走。

    “你这孩怎么这么轴？不吃！”肖伟站起，挡在了秦予面前。

    肖伟一米六的，站在快秦予面前，简直是最萌差了。

    “肖老师，您觉得您拦得住我吗？”秦予低看着肖伟。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你真以为我会去跟你爸打小报告？愿意让我的我才，不愿意的，我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肖伟重新坐回了办公椅上，跟秦予站一块儿，他觉得压力太大。

    “肖老师看得听明白啊！”秦予扯了扯嘴角。

    “不过节目的事儿你好好考虑，真要不愿意我也不求，大不了就扣我绩效呗！我是看你最近绪不稳定，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儿。之前看你不还适应吗？怎么，想家了？”肖伟问。

    “可能吧。”秦予没什么心思跟肖伟谈心，回答得也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回去看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能帮的我不会推辞。”肖伟也看来秦予不想说，于是他也没再多问。

    秦予从办公室来路过教室时，里边已经没人了，黑灯瞎火的，他在门站了一会儿，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