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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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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现阶段无论如何也无法跟过往一般反过来安他的母亲,我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可否认,她真是个好人,很少有母亲在痛失儿大悲恸中还能分神怜悯他人,但在孟冬死后,我却真的怕见到她,我不能承受她对我没来由的歉疚和怜悯,就连孟冬本人都不能算欠了我,更何况他的母亲?

 她好可怜哦,这从此就成为张旭冉在孟阿姨心中风雨不动的标签。我跟着孟冬厮混玩耍时她会笑着看我们,皱着眉叹一句我好可怜;我漂洋过海去国求学,她到机场送我,也是抹着泪说我好可怜;孟冬跟她说要跟我订婚,她兴得睛发亮,第一个反应就是脱冉冉以后有你照顾就不可怜了;等我回国后为外婆送终,她参加葬礼哭着呜咽的也是冉冉太可怜了。

    孟叔叔上前半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安说:“没事,小冉不也没什么事吗?是吧小冉?”

    等孟冬事后,我又辞了职,她上门看我也是与我抱痛哭,边哭边说冉冉你往后可怎么办?你怎么可怜阿姨怎么放心?

    孟阿姨的泣声低去不少,护士过来检查了我的吊剂,换上新的,打开针盒说:“张医生差不多到时间换药打针了,家属明天

    孟阿姨这才手忙脚地松开我,忙不迭地伸手想摸我上,着急地问:“压到伤了吗?疼吗?对不起啊小冉……”

    “别动她!”傅一睿及时喝住她的动作,地丢一句:“伤破裂或染谁负责?”

    我觉得度疲惫,抬起,求救一样看向傅一睿,傅一睿的脸越发黑沉,他一言不发,大踏步走病房。不一会,这片的护士推着车来,她是个四十开外的练女人,嗓门大,说话很有威严,一门就喊:“病房需要安静,请克制一好吗?”

    他只不过骤然醒悟什么是真,只不过匆匆忙忙将我跟他的定义为兄妹之

    我再怎样,也不能不让人顿悟这些,尽对我不公平。

    孟阿姨正哭得梨带雨,抬起有些茫然,傅一睿黑着脸不耐烦地说:“你压到她伤了,快放开!”

    孟阿姨当了一辈人,大概从没试过有成年男如此不留面地呵斥,一时间呆愣在那,转委屈地又红了睛,伸手向背后的孟叔叔哭诉:“老公,我不是有意的……”

    “可是我看你躺在这,又丢了工作,冬冬他又,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孟阿姨又哭了起来。

    病房中又一阵悲戚之声,夹杂着孟叔叔的劝,还有我地开解,但大概想起了失去的儿,母亲的哭泣怎么也止不住,我安人的本事有限,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孟阿姨正在伤心,想来也不可能听耳朵里,“我没事你别难过”这话说多了自己都觉得尴尬,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可能不难过?我们都丧失了重要得无以比的人,无可替代的人。

    我勉笑了笑说:“是啊,阿姨,你没到我的伤,别难过了好不好?”

    我躲了她一个多月,终究还是因为住院被逮住,我在这困窘不堪,看不见的怪圈又牢在我上,我不想看到任何与孟冬有关的人,但我不能推开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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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傅一睿冷冰冰地在一旁低喝:“这位太太,麻烦你放开张医生,她快被你成二次受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