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邓文杰从此记住了那个给他付钱的女人。

    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边笑边说：“邓文杰，我要是你得多兴，一千五一晚上，你这钱赚得痛快啊。”

    “认识？为什么，难我走过去说你好你记得咱们玩过一夜后你给了我钱吗？”

    漂亮女人朝我走过，一把抓住我的手兴奋地起来说：“啊啊啊，张旭冉，真的是你啊，你说你医生，是这家医院来着？太好了，我靠，老娘来看个小病居然排了一钟都没到我，早知先让你帮我挂号，等等，你这是什么衣服，不是病人服吧，靠，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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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这么没？”

    从来没人这样看低过邓文杰医生，大概因为邓医生在拓展男女关系史上从未被人如此质疑过，那十五张红钞票便从此留于他心里。至于他记住的到底是一夜后被人以付钱的形式颠覆跟他上床的质，对他的魅力加以估价，抑或他介意的本就是一千五这个价格太低，不足以成为邓文杰先生湛男女技术的等价换，这其中曲折，我也不得而知。

    她立即踩着跟鞋，噼里啪啦朝我们这走来，我回跟目瞪呆的邓文杰医生耳语说：“最普通最无趣的男女相识方式，朋友介绍。”

    我转过去，果然看到等候门诊大厅坐着一个时髦的女士，棕短裙，黑丝袜包裹着曲线均匀的，同跟鞋，上穿着一件兔草甲，里面是粉圆领针织衫，如此勾勒的形状确实漂亮，脸也算小巧致，画着淡妆，一看就是知自己漂亮，并懂得让自己更漂亮的那类女士。

    他郁闷地皱眉，半响才说：“我昨晚在酒吧里认识一女的，大家看对了，想着一块过夜也不错，于是我们一起喝了酒，听了爵士乐，喝得差不多了我带她去了常去的酒店，一切都很ok，那女的材不错，肤也好，的时候契合度也很，大家尽兴了就一块洗澡睡了。”他的声音压着怒火，咬牙说：“结果第二天我醒来发现人不见了。床上放着一张纸条，纸条压了十五张一百块的红钞票！”

    邓文杰还在假装低着，嘴里嘀咕：“什么方式？我过去说您好您来看病啊哪里不舒服好巧我是这里的大夫？受不了这么老土的搭讪。”

    而且是个年轻女人。

    我握着她的手笑

    “靠，你跟那个女的认识啊？”

  他冷哼一声，说：“那是当然。”

    但这张脸实在太过熟悉，我笑了起来，问邓文杰：“你要不要认识她？”

    我被他推搡着拉到门诊那边，邓文杰医生假装低在前台那签什么东西，一边转着笔一边低声跟我说：“看，就那边，短裙，棕卷发的，发达，很的那个，就是她。”

    “纸条上写，谢谢你的服务。”

    “嗯，还认识了不少年，”我一边笑着一边朝那位女士伸手，“放心，我跟她之间绝对熟悉到可以帮你介绍的程度。”

    “不，更正常，更无趣的方式。”我看着那位女士，她的视线也投向我这边，一个诧异的表，随即嘴大大咧开，笑得分外灿烂。

    “也不用这样，有其他的。”我微笑了，朝那个女人了过来的手势。

    “放！”邓文杰怒气冲冲说，“我这么优秀的人，才一千五一晚上？瞎了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