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若有若无的香让他确定后还有人。

    乔墨终究没忍住转过来，就见少女冷冷清清坐着，委屈得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崽。

    乔墨忍不住抬手了乔昭的发：“昭昭——”

    少女抬了帘，明亮的眸里有浅浅的光闪烁：“大哥真的生气啦？”

    “没——”

    少女睛亮了亮：“那是答应了？”

    “没——”

    少女中的光黯了去，像是天上的星瞬间坠落渊，把她整个人都笼罩这一片绝望里。

    乔墨未说完的话便不由自主拐了一个弯：“没有不答应。”

    说完这话，乔墨懊恼不已。

    他怎么就心了！

    乔昭睛弯起来：“我就知大哥一定会答应的。”

    乔墨暗暗摇。

    大妹换了一副壳，怎么如此会撒了？

    “我可能又后悔了。”

    乔昭一怔，随后莞尔一笑：“大哥不要逗我，你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

    乔墨无奈笑了笑。

    乔昭神郑重起来：“大哥真的甘心咱们的仇人逍遥法外？”

    “我是痛心把重担压在你一个人上。”

    无论大妹多，他都希望是能替她遮风挡雨的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废人的他反而要妹妹事事。

    乔昭笑起来：“所以我才要去南海，无论如何要把大哥的脸治好。只有大哥的脸好了，才能走上仕途，那么祖父、父亲留的人脉才能助大哥一臂之力，将来我们才能真正与首辅兰山一争短。”

    祖父过国监祭酒，早年当过多次乡试、会试的主考官。依惯例，主考官和考生有师徒之名，只要踏官场，这是终生无法摆脱的关系，大哥的优势只有站到朝堂上才能发挥。

    乔墨沉默良久，轻声：“你说得对。”

    给他毒的线索既然查到了首辅兰山之女沐恩伯夫人那里，那么无论对乔家直接手的是谁，他们最终还是会和兰山对上的。他如果一直是这样一个废人，难要看着妹妹将来与当朝首辅孤抗衡吗？

    “大哥这是真的答应了？”乔昭悄悄松了一气。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呢？”乔墨轻叹一声。

    “大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今天家里都很担心，我先回去了。”

    等乔昭离开后，乔墨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一直没有动，等摆在面前的茶凉透了，才拿起来默默喝了一。

    邵明渊在乔墨对面坐来：“舅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