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夫人回神，语重心：“三丫，南边沿海很危险。”

    邓老夫人听了久久不语。

    他与乔墨告辞，往月门的方向走了数步忽然停来，转看着乔墨：“舅兄，你是不是不自觉把黎姑娘当成乔昭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祖母放心。”

    邓老夫人叹了气：“你去南边，不只是为了替九公主采药吧？”

    见邵明渊答应了，乔墨竟说不心中滋味如何，语气一转：“昭昭还未阁，侯爷要与她同行的话，希望能有不损及她名声的理由。”

    既然舅兄不介意他陪黎姑娘去，他当然会找到合适的理由。

    他这话说得平平淡淡，乔墨却心一震，看了邵明渊一。

    “好，我陪她去。”

    “所有的危险孙女已经考虑清楚了。”

    乔墨眸光看着邵明渊，意味不明的微笑：“如果可以，我希望侯爷能陪她去。”

    总要为他们些什么才安心。

黎姑娘的安危？他当然担心。可是他没有立场陪她去，甚至没有立场表来。

    “那就这样定了，昭昭的安危就托付给侯爷了。”乔墨忽然起，冲邵明渊郑重一揖。

    舅兄对黎姑娘的态度，让他在夜人静时何尝没有生这样的错觉呢？

    邓老夫人抬手抚了抚乔昭的发丝，叹了气：“罢了，祖母知你是个聪明的孩，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你决定了，太后那边有人护送，那你就去吧，只是有一，一定要毫发无伤的回来。”

    邵明渊忙跟着站起来，避开乔墨的礼：“定不负舅兄所托。”

    “去和你爹娘好好说吧，你娘那个脾气，知后恐怕要把房都掀了。你爹——”你爹面上装着云淡风轻，背后估计要偷偷抹泪了。

    邵明渊沉默良久，意识端起茶杯凑到边喝了一，却发现杯中是空的。他尴尬把茶杯放来，迎上乔墨沉的目光问：“这是舅兄的意思？”

    “不在的人无法挽回，边的人才该珍惜，侯爷应该往前看。”

    邵明渊再次：“好。”

    乔墨笑笑：“李神医当初也拜托过侯爷照顾昭昭啊。”

    可是这样，对乔昭并不公平。

    邵明渊面上没有多大反应：“舅兄，那我就去安排一。”

    她那些葬火海的亲人，还有李爷爷，想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就没有办法劝自己留在京城这锦绣之地，如寻常姑娘那样嫁人生，苟且一生。

    乔墨依然难以开怀：“海上凶险，万一再遇到飓风等天灾——”

    “祖母？”

    “有的时候会有这错觉。”邵明渊垂眸盯着被风到脚边的合，自嘲牵牵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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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欺骗自己，李神医事后，无论派多少亲卫保护黎姑娘，他都不放心。

    乔墨神闪了闪，笑：“侯爷何此言？”

    乔昭回到黎府，把将要南行的事先对邓老夫人讲了。

    邵明渊郑重：“天灾或许非人力能抵挡，我只能向舅兄保证，倘若黎姑娘回不来，那我也不回来了。”

    邓老夫人是厚人，决定还是不拆穿儿

    邵明渊笑笑，转而去。

    乔昭垂眸轻轻替邓老夫人捶：“我想去南海边，亲自祭拜一李爷爷。祖母，我只要一想到李爷爷那么大年纪，最终连尸都寻不到，就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