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据回忆尽量简短地说什么被袭击，割断咙之类的，然后就是到了他获救的那一刻。从他开到讲完，大概不到三分钟。

    卢卡斯警的表相当微妙，而其他人也有些呆滞，就好像他们原本打算看到一场血泪控诉，惨烈、激昂、惊心动魄，但最后被人用读税务通知一样的语气在几分钟表达完毕，这失落实在来得有猝不及防。

    就在这样的落差大沉默中，劳埃德先生忽然发了一声嗤笑。

    “真意外，”他满脸讥讽地对维说，“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6个亲人遇害的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连怎么死的都讲不清楚。杨格先生，对于这个红野人来说，你还真够朋友。”

    他这气让人厌恶，但维不敢多说——他又忘记自己编造的那个侄女的名字了，他更不敢去揣测关于自己的“案”卢卡斯警还记得多少。“这么说不公平，”他虚弱地反抗，“我说过我记不清了，人可不能在短时间里接受连续的打击，你肯定也不知遗忘是人类保护自己的一方式……”

    “好了，杨格先生。”卢卡斯警打断了他的话，“这方面的争论我觉得以后你可以找机会私跟劳埃德先生探讨。既然你说得这么模糊，那我就问几个关键的问题好了。”

    啊，天啊……觉是坐在测谎仪旁，所有人都看着那张画着心率血压的打印纸——跟被扒光了没什么两样。

    但维已经没有办法退缩了，卢卡斯警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你当时说的是印第安人袭击了你们，你确定是他们杀死了你的亲人？”

    维缓慢地。

    “我需要你说话，杨格先生。”

    维咙发：“是……是的。”

    “那么你确认血狼有参与到劫杀中吗？”

    维想起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时候的，被那些尸吓得的经历，还有当时看到印第安人从岩石后面起，向着自己箭的形，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再没良心一儿就好了，他可以毫无负罪地指证血狼，从而避免自己陷被揭穿的危险境地。但是很可惜，他依然有着最为基础的德观——当然是在他努力地保护自己的基础上。

    “我不敢保证，警，我是说，我不能百分百地肯定。”维说，“那时候我可吓坏了，而且我第一次见到印第安人，他们都得一样，你知……”

    “你在来到洛德镇以后跟我描述的印第安人中，有一个很像是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