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霸王今晚一直笑的，脸上毫无脾气，与前相比又是一番变化，没了煞气，却又显得神秘莫测，让人心里没底。

    “满意，满意极了！”想起这事，何氏脸一喜，忽又惊疑地走到她边，“这事……是你安排的？”

    嘉康九年，老太太的庆安堂动过一次大工程，重挖火修建地龙。时间很巧，正是徐家事，徐家家带着银京求救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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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要什么？我警告你，若是你敢伤害我章华，我……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何氏发狠。

    俞眉远阖了册站起，并不回答这问题，只：“你再两件事，盯老太太的一举一动，看看她都与府里哪些人来往密切，她若吩咐你什么事，你先来回了我。”

    “有了消息你告诉前院房的俞森，他会想办法把消息传给我。”俞眉远说着转了转拇指之上的翡翠扳指。

    何氏一滞，想起她要自己找的东西来。东西倒是已经找好了，可这样乖乖给她，倒显得自己好拿，可待要与她讨还一番，却又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拿不从前的厉害劲来。

    “你要的东西，我们两清了。”

    “满意就好，那么我要的东西呢？”俞眉远扔经文，笑着朝她摊开手心。

    俞森？前院的人？好像从前是跟着俞宗翰的？

    何氏想起孙盈的场来。孙盈闹那等丑事，竟还妄图攀咬燕王世，结果却被弃，如今已让蕙夫人送回家去。失了名节，没了利用价值，她被她那贪财好利的父母以十两纹银卖给了五十来岁的富商为姬，日怕是难过得很。

    “唉哟我的娘，这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我？”何氏着脯不住着，背上已冷汗衣。

    不过对她而言，最关键的就是孙盈再也勾引不了俞章华了。

    俞眉远略扫过，在某一页上停了目光。

    她一直不知孙盈的事是谁的手，莫非是这小霸王？

    斟酌一番，何氏转从斗柜的暗格里翻个木盒，递到俞眉远面前。

    “你说什么！”何氏大惊。

    “你是说……蕙夫人？”除了孙嘉蕙，何氏想不还有什么人有害俞章华的理由。

    “你后日不是又要？”不知不觉间，何氏被她牵了鼻走。

    册纸页泛黄，墨迹有些开，年月已久，纸上的字迹亦非自何氏之手。她一页页翻过，看得略。这是用来记录这些年府里大项工程支的册，包括俞府东园的几次修葺，西园的购置与修葺，以及田地庄的买卖。

    “孙盈那事，你满意吗？”俞眉远又垂了看经文，一边看，一边问着。

    俞眉远挑了本册取，中淡：“别大惊小怪。”

    俞眉远拧开铜扣，目光从盒中装着的册掠过，又扫向何氏。

    “走来的。”俞眉远似笑非笑。

    “两清？二姨娘，清不了了。”俞眉远从盒里取册，笑得更大一些，“除非你不想让章华活命了。”

    “嘘。别吵。”俞眉远以指，“要是打草惊蛇，让真的想害章华之人发现了我们的易，他就真的命堪虞了。”

    何氏闻言诧异，而这诧异在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