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山去了，镇上想吃野味的，现在都得往山去，见着它俩还会骂上几句呢。”

    付宗明随着他的话笑了起来，突然意识到顾苏为什么会执着于找回师兄，想让师兄恢复正常。

    这里的生活恐怕括了他所有最好的回忆，他想要一切恢复原状，或者说，他认为只要人归位了，就能找回以前的觉。

    付宗明心有些隐隐的痛，前这个人从未在他面前弱过，他所有的难与苦都不曾展现于人前，什么时候他可以学着与人一起分担？付宗明目光暗淡来，就算顾苏会找人分担，那也只会是恢复正常后的师兄狄斫，而不是他，顾苏所面临的所有问题他都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他对自己的认知如此清楚过，他开始怀疑母亲让他跟来的缘由，甚至怀疑父亲回来的目的。

    他是从小被保护着大的，但终究会有一天，无论是保护他的人，还是他自己，都会意识到这保护早已成了无形束缚。付俨让他好准备，是他自己已经有所认识，而付宗明自己的觉悟才是真正的关键。

    付宗明丝毫都不愿意让顾苏成为他觉悟的契机，他极为在乎顾苏，残忍地将顾苏所背负的展示在他面前，明白顾苏的磨难，这认知太令人痛苦。

    诸事都不宜拖得太久，顾苏请求渡恶和尚帮他照顾师父、师兄，还有付宗明。付宗明似乎心不佳，一直沉默着，顾苏和他说话还是会应声，只是看起来没什么兴致。

    顾苏以为他是觉得这里太过老旧，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想说如果不想待在这里，可以先回去，但这样的话说来，总有些像是逐客，他也不好意思说。

    付宗明看了他一，似乎是知他想说什么，摇摇：“我等你回来再走。”

    顾苏，故作轻快地说：“应该不会很久的，至多明日清晨我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我送你。”

    他不想离开，这是付宗明从他话里听来的，也对，这是他从小大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抛师父、师兄，和一个相没有多久的人走呢。

    顾苏觉得他似乎更消沉了，差就要说“要不你别等我了，现在就走吧”之类的话来！好在渡恶和尚察觉有什么不对劲，连忙上前说：“小苏，赶早不赶晚，你若是要去，就快去吧。”

    顾苏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三步一回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