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谨慎地顺着他应了一声：“很大。”

    转王似乎轻笑了一声：“它是无限大的，只要你想探究它的边界，它就会让你永远找不到边，你越是想要什么，你就有可能离它越远。”

    故玄虚，顾苏这样想着。

    “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不过……”转王看着突然现在前方的龛，笑了笑，“只有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怎样都会是你的。”

    他走上前，指尖依次从那些黑匣上拂过，十分满意地收回了手。

    顾苏察觉到那些黑匣的数量似乎增加了许多，他甚至辨别不上次看见的是哪几个。

    “说起来，你代替你师父为我事已经好几年了吧，我还没有正经和你说过话……你很怕我吗？”转王突然回看他，黑纱完全掩住了他的面目，辨不黑纱之是一副什么样的表。

    顾苏想也没想很快说：“不。”

    “为什么要怕我呢，我又不司刑罚，整个地府十殿阎罗，只有我这里和第一殿不设地狱，没有冤屈，没有痛苦，只有迎来送往。”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怕我呢？”

    顾苏咬着牙毫不松：“没有的事。”

    黑面纱传一声轻笑，转王微微：“是应该这样的，职务之外还可朋友，我看你和无常、判官都好，也不必怕我……我送你一件礼，这里的几个匣，你可以挑一个带走。”

    顾苏愣了片刻，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师兄在他的心里排在了第一位，即便是个陷阱，他也愿意义无反顾地去。

    面前的黑匣一字排开，足有十四，外观上没有任何差异，顾苏伸手去摸，去掂量，也难以察觉他们的不同。要从这些黑匣里找周老所说的那个，谈何容易？

    地府里对时间的度会降低很多，也许是因为无躲避的永夜，但此时顾苏额上冒了一层细细的汗，他觉到时间一分一秒失。迫切于找到正确的匣，又时刻担忧转王的反悔，这使得人的压力成倍增，仿佛是要赌上命。

    忽然，他的手指接到的地方传来一奇异的觉，他仔细看着那个黑匣，心中无法克制地悸动起来……但他缓缓拿起旁边的匣，似乎要决定了。

    转王伸二指压在他的手背上，沉声：“你可要想好了，拿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顾苏只是说：“我已经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