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付宗明心里一慌，醒了过来，天已经亮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他的枕着什么，付宗明有些迟钝地意识到，他正枕着顾苏的。付宗明撑着自己坐起来，面有些微妙地尴尬，心中窃喜又懊悔，他余光瞥见顾苏动了一，却面搐一，便没动了，片刻后才缓缓将屈起。

    付宗明刚想说，要不我给你？但他没有的机会，狄斫醒了。

    顾苏不顾麻了的，了床：“师兄！”

    狄斫了睛，这才睁看着床边的人，他猛然瞪大了睛，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付宗明也看得来这不是之前那个狄斫能得来的，忍不住也嘴角上翘了一。顾苏更是欣喜若狂，上前抱住了狄斫，付宗明上翘的嘴角立刻垮来，他的心里一叫嫉妒的东西正在迅速占领所有名为理智的地盘。

    “小苏？”狄斫面十分复杂，“你怎么就这么大了……”明明前一刻的师弟还是个刚脱去婴儿的小少年，怎么就这样了呢？

    顾苏轻轻说：“师兄，已经十二年了。”

    “这么说，我就要三十了？”狄斫的表像是被雷给劈了，但他已经很冷静了，任何一个十七岁的妙龄少年少女，恐怕都无法接受自己没有任何过度就直接跨越到三十岁的。

    顾苏站起来，忍着麻走了几步，狄斫的声音冷了来：“你的怎么回事？谁伤的？”

    “啊？”顾苏一懵，解释的话还没，狄斫已经从床上来了，面冷然：“师兄替你活剐了他。”

    这吻，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样。

    顾苏回过神连忙摆手：“是我自己刚才压麻了，没受伤，真的！”他见狄斫看向付宗明，立刻介绍，“他是我的朋友，我找到你之后，就是他送我们回来的。”

    狄斫恍然，真诚了谢，目光便立刻回到了这个房间的布置上。

    所有的地方都收拾得很仓促，看起来比十二年前破旧得多，凳坏了也没人修理，屋也是透光的……

    “小苏，我们……已经穷到这地步了吗？”狄斫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他心里对板爷什么德行有数，但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他走了几步，甚至不敢迈房门，怕受到更多的刺激。顾苏有些不知所措，嗫嚅着说不话来。

    狄斫退回到桌边，看着只是规整了一的桌面，然后打开了一个屉，一个红木盒静静躺在那里，面上的灰尘向它的主人倾诉自己遭受的遗忘。他将盒拿来，沉甸甸的，看着就极为有分量：“小苏……你没打开过这个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