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不应属于年轻人的倦怠。他扶额皱眉，一脸无奈地笑：“好了，我该走了，看都快午时了。”

    他回到席上取了一盏醒酒汤，又举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上面的味，然后赶作别席上人，才匆匆楼去了。

    后那伙年青人指着离去的人大笑：“你们看，你们看，娶了个公主老婆也不是好事，你看看韦驸每次来聚会时，多喝两杯都要提心吊胆的模样，真是叫人同啊！”

    黄梓瑕指了指跑楼去的那个青年，问周秦：“你认识他吗？”

    周秦看了一，说：“谁不认识呀，同昌公主的驸，韦保衡嘛。”

    楼中那位说书人，还在兴致地说：“这位同昌公主，去年嫁咸通五年的士韦保衡，当时陪嫁的那十里妆奁，那稀世奇珍连珠帐、却寒帘、瑟瑟幕、神丝被，简直是倾尽国库珍宝！公主在广化里的宅邸，更是以金银为井栏，缕金为笊篱，晶玳瑁八宝为床，五玉为什，金碧辉煌更胜当年汉武帝陈阿的金屋啊！”

    如今大唐正是争竞豪奢的世风，同昌公主的这一场婚礼，自然足以让京城人津津乐至今。缀锦楼中，众人纷纷议论各传说中价值连城的陪嫁，一时闹之极。

    黄梓瑕也终于不能免俗，问：“这传言是真是假啊？同昌公主的嫁妆真的掏空了国库？”

    “没有掏空，不过据说也差不多了。”周秦埋吃饭，一边叹气，“那个韦保衡，真是祖坟冒青烟啊！当年我们一起在国监读书的时候，他经常和我一起逃学掏鸟摸泥鳅的！谁知后来居然考上了士，又娶了公主，累经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到现在，已经是兵侍郎了！而我呢……”

    他十分虚假地作一个悲痛绝的表。黄梓瑕压儿不想理他：“你这不上就要到蜀地，实现你的人生理想了吗？”

    “对啊，这就是我人生的意义！”周秦眉飞舞，挥舞着筷说，“哎哎，和你商讨一，以后我的衔就是‘御封捕快，钦赐仵作’，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黄梓瑕简直无语了。

    “那要不……‘奉旨剖尸’？”

    黄梓瑕把自己的脸转向一边，决定再不和这个人说话了。

    三 投桃报李（二）

    “反正，随便什么吧，总比这辈唯唯诺诺，冠一个‘某某驸’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