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包在饴糖外面，防止糖黏在一起的那张糯米纸撕来吃掉了，说：“我特别喜吃这个。”

    公孙鸢笑：“本来就是吃的，何况她午雕了许多，你再拿一只就好了。”

    黄梓瑕吃着心说：“放心吧，没有欠范应锡人，反倒是他给我们抓了个把柄。这个还要多谢他家那个臭名昭著的儿呢，想当年我盯了他多久，对他简直了如指掌。”

    “是吗？我怎么不知。”他说着，又想起什么，赶拉起她，说：“走，我们去看看公孙大娘今晚的剑舞准备得怎么样了。”

    公孙鸢抿嘴一笑，说：“少捕既然有空，那就帮我放一灯笼吧，这个灯笼这么重，我拿起来可不方便。”

    她素来衣饰简素，然而今晚要表演剑气浑脱舞，自然穿上了舞衣。这是一件密织金云图案的锦衣，密密麻麻的簇金绣在厚实鲜艳的蜀锦之上闪耀光辉，灿然迷人。她盘了的螺髻，发髻上有金簪三对，钿无数。而这些鲜艳

    今晚没有月亮，周围天已暗，又熄掉了所有灯笼，只剩光线照在榭之中，纱幕之前，公孙鸢上。

    “崇古，你给我从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就跑到范将军那边去了？”

    黄梓瑕低一看自己手中的饴糖，果然雕成了一只燕的模样，如剪的尾羽，舒展的双翼，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她不由得惊叹，再一看周秦手中的，是只正在打盹的猫，那慵懒的神态还保留着，只可惜已经被周秦一咬掉了半拉脑袋。

    她手持一一短两柄剑，站在榭正中，转了一圈熟悉舞台。

    公孙鸢与殷衣正在厅之中。临的轩榭之上，前面的小船码已经摆好座椅。而榭已经清理来，如今悬挂好了大幅绣纱幕作为背景，灯光从后面照过来，锦绣颜绚烂，朦朦胧胧罩在帐前的公孙鸢上，令她全神光离合，如玉光，不能直视。

    黄梓瑕赶搪：“你难不知么？成都府小霸王范元龙啊，这名字在京城都如雷贯耳。”

    公孙鸢让他帮自己摆好灯笼，遮住面向观者的那边灯光，让四光线只照向台上。

  周庠为主人，率众举杯先敬夔王；范应锡为西川节度使，先敬夔王并自罚一杯；周庠是主其他人是客，众人举杯敬他；范应锡是节度使而周庠刚赴任，两人了一杯……

    “哦，好。”周秦把糖老虎用棉纸包好，怀中，赶帮他们将灯笼放好。

    黄梓瑕无语：“你刚刚是不是没吃饱？”

    周秦也颇觉尴尬，张了张嘴，说：“这……我能吐来么？”

    “你盯着谁？”周秦问。

    殷衣在旁边正吃着饴糖，看见他们来了，便起用棉纸包了两块糖给他们。

    宴席才刚刚开始，那纷繁闹的阵势就已经让人架不住了。周秦给黄梓瑕使了个，两人偷偷地了大堂，跑到旁边小厅喝酥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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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灯笼有个好，外面罩着厚厚。这是活动的，可以用它遮住全一半或者一分光芒，调节灯光所照的地方。

    “废话，那场合，你能吃得？”他说着，把自己那个饴糖雕的猫拿起来，一吞掉了。

    周秦开心地挑了一只小老虎说：“给我妹妹那个母老虎带一只……哎，糯米纸还留在上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