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都没穿，着急往里钻，又嫌气太猛，脆开着门儿。

    所以方伽尧在外烟的时候，里的声音听得很明显，他甚至都能据声音想象的到，吴畏在里现在是个什么姿势。

    台坐北朝南，浴室的门就是东西走向，就算开着门，对面楼上也瞧不见里什么动静，只有人来了，上了台，才算面对着面。

    方伽尧歪在凳上，也没换衣服，先忙着烟，刚说了一，嗓里闷了一声咳，到底是没声儿，怕惊动到里面那位。

    隔着台在屋里就能够瞧见对面楼上的星星，方伽尧又看了一日历，他的大学生涯。

    已经过了八分之一。

    快过年的时候，就能见着他弟了。

    方伽尧这个人，尤其是烟的时候就好想，东西都不搭边儿，偏偏还能给凑到一块儿，他一只耳朵听着台的声，就把自己底的凳朝台门搬了搬，盯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儿的烟圈儿绕着往上飘。

    朝里说话。

    他不知怎么，今天的话就特别多，拿烟都堵不上。

    “我还好奇一件事儿，”方迦尧半个都往墙上靠，还怕里声太大，听不见，特地把朝那边撇，“学校里这么大，你是怎么找着我的？”

    东科大有两片校区，光是教学楼就十几栋，吴畏站在门儿敲门的时候，方迦尧觉得很不真实。

    “一个个找的，”吴畏的声音由小变大，人就站在门框上发，路过方迦尧边的时候很自然的往他上一抹，“完事儿了，现在去还能蹭上我的剩的气儿，”

    吴畏了房间直接一往床上栽，两块宽骨背中间挤了条，整个人就埋在被里。

    一动没动。

    方迦尧还在那儿坐着，有儿懵，手里的烟离着指尖很近，这会儿有，“一个个是什么意思？”

    吴畏从被底了半张脸，给方迦尧留了一只睛，“字面儿意思。”

    “学校里的十栋教学楼、一栋实验楼加上育馆，一共有二百三十五间教室。”

    “从东到西，横七竖五，位置我都清楚。”

    今天我遇见你，“就在五栋的第十二间，从东到西的第五十三间。”

    方迦尧着烟静静的听着他说，他上算是了一半儿，但是还有另一半儿在心里。

    “你怎么不先去我常去的几间教室？”方迦尧平时有认楼的习惯，不仔细还是平常没事儿的消遣，定喜的就这么几栋，吴畏之前也来找过，应该会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