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如松问斩了，说他是凶手，有证据么？有证据他们就不用惺惺作态来恐吓他了，他分明就是清清白白的，还等着官厚禄加呢，呵呵呵呵。

    梁君看着自己的手，笑起来，郑重地掸掉上的泥灰，踱着方步，开始像往常一样行走。

    路上行人渐多，“呦呦，这不是梁兄呢，打哪儿回来呢这是？”

    一群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与梁君迎面遇上，打的面带微笑，拉了声音与梁君打招呼。

    “钱兄。”梁君拱手行礼，“今日天气好，为免辜负了好景，去走走，也是圣人所说‘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意思。”

    姓钱的书生与后的同伴们换了一个，络地攀上梁君，“还是梁兄有雅兴，这么说，梁兄必然是有了好诗了，不如诵一，也让我们沾沾才气，啊？”

    “诸位兄台客气。”梁君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中谦虚着，却被众人围着推脱不过，没奈何只得思索一会儿，成一首，当场念了。

    “好诗好诗！梁兄果然才八斗，可惜啊可惜，今科竟然落了第，都是那阅卷之人有无珠呐。”几人纷纷夸赞起来。

    梁君听他们提起科举落第，脸一沉，直到听到那句“有无珠”才缓和起来，想到心里还存着的事，拱手与他们告辞。

    几人拉扯了一番，终于放行。

    梁君继续走着，回想起自己刚才急智所成的诗句，觉得确实还算不错，正想着，远远的几句话顺风飘耳里。

    “当自己曹建还是李太白呢……”

    “……见天儿于，也不看看自己的东西，句句都带着脂粉气，跟个女人似的。”

    “可不是……界又窄、志大才疏，个落第破落儿……谁不知……用青楼女赠的盘缠赶考……”

    看不到自己的脸有多难看，梁君只知自己灵魂的每一都在愤怒，看不起他，凭什么看不起他。

    这群人个个目光短浅，懂什么！

    这一幕勾起了梁君不好的回忆，他不想记起，却偏偏忘不了，放榜那天，也是如此被嘲笑，被贬得一文不值。

    他绝不信榜上有名的那些人文章就得比他好！脂粉气？脂粉气脂粉气脂粉气……

    梁君低着，加快了脚步，一声不吭地匆匆往前走，一撞了烟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