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笑着说：“反正我和大哥每天都要练字，帮您写这半天还省了我们的纸墨呢！”

    老人听到袁宁这么说才稍稍心安。只不过他不会因为这样就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自己不需要再表达激。老人手微微抖了一阵，转打开一个木箱，从里面取三支笔。这三支笔的模样和袁宁刚才用的那支差不多，笔比较普通，不过也圆顺手，不会太重又不会太轻，上手后手很好；笔依然是兰式的，模样儿丰秀，像一朵朵苞的玉兰。拿到这笔的人还没用呢，光看这样就会觉得这笔讨人喜。

    第二天一早，袁宁就跟章修严说自己准备门。章修严睨了他一，没有多问。袁宁给自己打了打气，拜托李司机把自己载到书法协会副会张知寒家里。张副会的妻认得袁宁，见敲门的是袁宁就地把他请家

    这笔确实好，比他以前写过的都要好。可惜这些年来写笔字、练笔字的人变少了，制笔的来来回回只剩那么几家，剩的都因为别的商品更有市场而放弃了这一行。至于以前那些笔中名品，如今早已消失得差不多，一来是因为原因断了传承，二来是趋利而浮躁的市场容不耗时、见利慢的传统技艺。

    章修严说：“这不算什么。”

    赵记者连忙摆手：“我只帮忙推了推车！”

    这样的持不能说不对，有的时候这持甚至是宝贵的。但对于想要帮助他们的袁宁来说，事就有棘手了。章修严带着袁宁离开老人家，与赵记者分回了家。

    “原来是您自己的！”袁宁惊叹不已，“难怪我们从来没见过！这笔写起来顺手极了，比大哥从祖父那儿讨来的还要好！”

    章修严很同老人养大了一个白狼，不过他和袁宁一样看得清清楚楚：这老人是有执拗的，他乐于帮助别人，但接受别人的帮助却让他坐立难安。像今天这样，如果他们直接给钱——或者围观的人直接捐钱，老人很可能会拒不接受。

哥来了她们家里，她却没办法倒一杯招待他们！

    老人听得眶发。他也疼这个孙女，不过他们爷孙俩到底隔着一代，像袁宁这样轻声细语地引导他从来不曾有过。孙女是懂事的，平时都听话得很，很少要他心。可正是“不用心”，才更令他心疼——这么小的孩就这么懂事，能不心疼吗？

    老人如今的困窘和这样的大趋势有关系，也和他心良善的脾气有关。

    老人再次向袁宁三人谢。

    在老人这一代人里，有手有脚却不想办法养活自己、反而地去乞求别人的帮助，是非常可耻的行径。

    小女孩脑中浮现袁宁所说的未来，心里的难过蓦然消散无踪。她用力：“我会到的！”

    “哥哥不渴。”袁宁摸摸小女孩的脑袋，“等你大了会赚很多很多钱，带你爷爷住大房，买很多很多漂亮杯。到那时你再请哥哥去你家客，给哥哥倒喝——你会到的对吗？”

    章修严，对袁宁的话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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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说：“这笔是我自己的，不值钱。我看你们都是喜写字的人，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收它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再为你们一些……但我睛不太好使了，手又受了伤，起来肯定会很慢，没办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