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惊喜地说：“那就太好了！”

    于是回忆越是欣，痛楚就越是鲜明。

    张副会明白了：“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他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年前协会得了笔项目经费，是用来扶持传统技艺的。今年省里经济不错，给的经费也大方。吴溪笔在市面上绝传已久，若那老先生果真是吴溪笔的传人，我可以替他好材料申请立项。到时候经费和住房都会由协会解决。”

    也许世上还有会制吴溪笔，但谁都不愿意去寻找，甚至会刻意避开它的消息。他们都怕, 怕想起那些事，怕想起那些人，怕想起那些艰难而痛苦的岁月，更怕想起那些每一天都喜无忧的岁月。

得还是那么好。可是那样的日，没有笔、没有纸、没有光——没有未来, 再没有什么把臂同游, 再没有什么挑灯夜战, 每个面孔都是陌生的，每个面孔都是狰狞的, 连夜人静到了梦里, 也梦不到一丝丝光明好。

    伤！

    袁宁笑眯眯。

    张副会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都陷了沙发里，一动也不动，像尊雕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拿起那支吴溪笔，仔细地端详起来。

    袁宁把遇上老人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张副会，还特别说明老人家里的况。

    “小！”张副会了他脑袋，笑骂了一句，“你来找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袁宁肯定是知他对“吴溪笔”的牵念、知他熟知协会的立项程，才会特意带着笔来找他。真是人小鬼大，小小年纪活成了！

    往昔的乐不能再重来，往西的痛苦却始终隐痛在心。

    会害怕的吧，哪怕是再、再勇敢的人, 面对那让人不过气来的无边磨难都会害怕的——更何况他的好友那么向、那么安静, 能持那么久已经很累了。

    了结了一桩心事，袁宁起向张副会别，默不作声地把带来的那支笔留给了张副会。

    张副会敛起悲伤。不想去找，不等于到了前还能不。袁宁这孩他是知的，若不是有事绝不会找上门来，会带着这样一支笔到他家显然不是单纯给他看看。张副会说：“你从哪儿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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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没有那样一个养，老人如今的住虽然狭窄了，却也不是不能继续住去。可老人招惹了那样一个渣滓，继续住在那儿可能还是免不了被扰。这人不是大大恶，对上外人就怂，典型的窝里横，抓又抓不久，赶又赶不走，愁！

    可是很一段时间里, 他都在想如果能再快一天——如果能再快一天的话他就能把好友带回来——再快一天见到的就是活生生的人。只差一天啊！就只差那么一天！他们曾经不释手的“吴溪笔”就这样从世间消失。

    比起好友制的笔，前这支似乎大上一，主要是笔稍大，笔都是兰式的，洁白如未曾盛开、苞待放的白玉兰。每一毫都经过挑细选，整整齐齐地挨在一起，使得笔看起来圆丰满，可到了尖端之后，每毫却跟有生命似的收拢起来，形成又尖又好看的笔尖。

    好友安安静静制笔的模样，一又来到了前。他们用着好友制的笔，对制笔也有了兴趣，不过看过一次之后他们都放弃了，本连碰都不想碰！制笔这一行，太需要耐心，也太需要细致，好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