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放松来。

    章修严对面坐着个老者，见章修严兄弟俩依依惜别，忍不住转看了站在月台上的袁宁。

    等火车开站，哐当哐当地往前开，老者才奇：“别人是舍不得才来送，车开时说不准得哭来，怎么我看你们却兴的，你弟弟还笑着哩。”

    “又不是见不着了。”章修严说，“坐几个小时车就能见到了。”

    “你们兄弟俩可真好。”老者说，“多少兄弟别说几小时的车程了，就算是分家分成两隔，都有可能离了心相互疏远。”

    章修严说：“您说的是。”以前他和袁宁也总这样担心着，担心以后各自有各自的家，各自奔各自的前程，兄弟之间的会渐渐改变。如今回想起来，当时他们大多没意识到自己会那么担忧是因为打从心里想和对方在一起一辈，永远都不改变。章修严拿袁宁买的果分一些给对面的老者，“以后怎么样我也说不定，但我现在我觉得我们会一直好去。”

    章修严不是那天真稚气的人，这两年的居要职让他比少时更为沉稳，有冷静又理智的气度。正因如此，他说这样的话才叫人惊讶。

    老者也很意外章修严会说“我们会一直好去”这话来。他推辞了一句，最后还是从章修严敞开的袋里取一个桔剥了起来。

    同时老者又问起章修严和旁边几个人此行的目的地。

    经老者一问章修严才发现大家都是去怀庆的，不由仔细听老者与其他人谈话，偶尔也几句话，伴着列车员和沿途小贩的叫卖声，一路上倒也闹得很。

    他们中途在火车上吃了午饭，中午合休息了一会，才终于抵达位于华国右上角的怀庆省。一火车，章修严就发现天空一片灰霾，沉甸甸的，像是天空在兜里揣着颗大石。

    这边的空气不太好，章修严抬看去，发现这怀庆省会像是蒙着一层灰，远耸着三三两两的泥烟囱，灰黑的烟雾像是缩的墨一样染向天空，飘很一段路才渐渐散开。

    这些厂建在城郊，本该影响不到城里才是，章修严看了一会儿，却发现它们好像建在上风，风一来，所有的烟都飘向城区这边！

    章修严眉心突突直，知为了尽快发展经济，《城市规划》几乎是一纸空谈，基本没几个人会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