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室陷沉默，秦策眉心皱得更。

    “但也有另一可能，”秦璟话锋一转，，“慕容垂尚无投靠氐人之意，这伙乞伏鲜卑闯此地，明目张胆袭击秦氏车队，为的就是传消息，引来邺城注意。”

    假设是后者，鲜卑朝中必对慕容垂生疑，短暂平衡的局面注定被打破。

    如果慕容评或可足浑氏痛杀手，慕容垂不想丢了脑袋，要么造反，要么叛逃，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氐人都可坐收渔翁之利。

    甚者，挥师北上的晋朝都能分一杯羹。

    “能想此等计策的，唯有苻重用的王猛。”

    之前慕容垂使计，果断利用王猛一回。以后者的行事作风，早晚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反慕容垂不过是开胃菜，计划必定还留有后手。可惜的是，王猛计策再好，遇上苻这样的主公，照样要打个折扣，甚至回城折本买卖。

    父一番商议，决定暂时兵不动，端看邺城作何反应。

    假如真是王猛用计，意图将秦氏也拉，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更要让他知晓，秦氏不是能随便利用的棋，非但不能利用，遇上更要绕，不然的话，早晚都会吃到苦。

    “阿父，儿此番南，运回五船盐粮。”

    兵事说完，秦璟取记录盐粮数目的簿册，逐一呈于秦策面前。

    “盐粮暂时留在洛州，如何分派全由阿父主。”

    “为何不运来西河？”秦策不是责怪儿，只是到不解。

    “儿怀此图，需尽快呈于阿父，不便运送盐粮。”秦璟一边说着，自怀中取绢布裹着的舆图和车图。

    为保万无一失，他弃用木盒，一路都藏在上。

    “舆图？”

    秦璟铺开图纸，在场众人都是倒一凉气。虽有之前的经验，看到这样确的北地舆图，仍是让众人惊讶不已。

    “此图何来？”

    “桓氏郎君相赠。”

    “……送的？”

    “然。”

    “未提任何回报？”

    “并未。”

    秦策看看舆图，又看看儿，脑中突然闪过一灵光。

    “阿，你日前放回苍鹰，请你母找白狼，就是要送给他？”

    秦璟颔首，一派坦然。

    “儿北归之前，晋廷已决定北伐，桓县令奉命领兵北上。儿为表谢意，留二十曲，并有言，他日遇到危险，可至秦氏坞堡求援。”

    “二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