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承清殿前要求废储。最后是老宁王捧着武帝遗诏来，才弹压了去。”

    说到这里，暗卫偷偷觑了自家侯爷的脸，小心翼翼：“太仗着有武帝遗诏和那帮老宗亲们撑腰，行事越来越悖逆，连陛和朝中百官都不大敢招惹他，侯爷最好也别去那霉……”

    卫昭在心里嗤笑。

    这世上，能让他不敢招惹的小崽恐怕还没生呢，就算有，也得给他踢回娘胎里去。

    摆手挥退暗卫，卫昭心绪起伏，久久难平。三年前，他亲见识过小太如何发疯发邪，当时还以为是武帝突然薨逝，小太受了刺激，才会行止癫狂。如今看来，小太的狠毒与暴戾已经骨髓，无可救药了。

    ……

    两日后，大皇府的生日宴如期行。

    大皇穆珏是昌平帝和纪皇后所生的嫡，要不是因为那封武帝遗诏，此刻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与骄纵跋扈的二皇相比，朝臣们也更待见温文尔雅的大皇。尤其是武帝朝的老臣，他们是真被打仗打怕了，急需一个能沉心搞文治的储君来安自己受伤的心灵，而因为心悸之症不能习武、文章的很不赖、还懂得礼贤士的大皇无疑满足了他们关于明君的一切幻想。

    何况，大皇的心悸之症都是因为当年在帝京为质时不慎落湖，落了病，四舍五也算是于国有功的。昌平帝心里对这个很是愧疚，不仅钦了阁之首卫闳教授穆珏课业，凡里了什么稀罕药材，都要让太医院第一时间送到大皇府。

    因而华灯初上，大皇府便聚满了前来恭贺大皇生辰之喜的各路朝臣，厅里不，事不得不张罗人又在院里摆了好几桌。

    大皇穆珏充分展示了其礼贤士的好品质，对于每一位前来参宴的宾客，无论官职大小，都亲自迎到门。他本就生的俊秀文雅，搭上一褚红礼服，不知是人逢喜事神还是礼服颜衬的，向来苍白的面上竟难得透几缕血。

    瞧着就要到开宴时间，事略为难的扫了左首第一的空位：“现就差太和定北侯府的卫老夫人还未到，主，再不开宴菜可就要凉了……可要吩咐厨房先把菜撤去温着？”

    穆珏还未开，二皇穆骁当先嗤笑：“卫老夫人年事已，来得慢些有可原，太又摆的哪门臭架？依我看，他这是故意给大哥难堪呢，好教大家知他才是储君，比咱们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