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虞氏先前听他揭穿自己的心意跟密之事，本以为大祸临，但之话锋再转，却叫人看不透他的喜怒。

    虞氏迟疑：“这……这不是好事么？”

    “是好事，但是，”之接了一句，蓦地止住，回对虞氏：“你放心，我不会追究你向小十八机密之事，毕竟他如今也是我的人，不用计较的这样清楚。你对他又存激之心，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可原。”

    虞氏意外，忙行礼：“多谢公开恩。”

    之却又：“但我看你的人虽然在我这儿，心却已经飞了。说罢，你心里想什么？”

    虞氏微睁双眸，惊诧犹疑。

    之举手，抄了一把上来，仰，随意地让从指间倾落，洒在他的脸上，珠飞溅，如同晶珠弹。

    之懒洋洋似的：“有什么想说的，趁早儿说来，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哗啦啦地抄之声，像是虞氏心湖漾，终于她：“请公恕罪，一切都逃不过公的去，我的确有个私心，我……我想……”

    她攥了拳，像是积蓄一些力量：“我激当初公把我从许府带回的大恩，本来当一辈尽心竭力地服侍，然而公旁有云绫这样的能贤惠人，又有许多蕙质兰心的姊妹们，其实本不需要我这样一个不堪且平庸之人在其中滥竽充数。”

    之笑笑：“说去。”

    虞氏：“当初若非十八弟弟，便也引不到公前去许府，我又知十八弟一个人孤零零地无亲无故，只伴着玄影一条狗住在平康坊，边竟没个人照料，我看他形容消瘦的那样，心里难过不忍……所以我想、我想恳求公，就把我赐给十八弟弟，让我当他的婢女，伺候他饮起居……”

    话音未落，之哈哈大笑起来。

    虞氏心一沉，面雪白看向之，只当大事不好。

    之笑了数声，对虞氏：“闹了半天，原来你是想当他的婢女？”

    虞氏茫然决然：“是。这只是我私心所想，若公不喜，就也尽数发落在我上。”

    之笑：“我还当你是想嫁给他呢，竟只是婢女而已？”

    虞氏一愣，脸上的血慢慢地回来了：“公您……”

    顷刻虞氏去后，云绫从外来。

    之看她始终低着静默俯视，便抬指挑起她的颌，打量那红印。

    “还疼不疼了？”

    云绫：“并不疼。”

    之：“你自作自受，明知是破火的事儿，偏自己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