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并不是我。”

    “是和离。”崔晔摇，“不如何，我会尽量，绝不会影响到卢家跟崔家。”

    “是，”崔晔：“想来这般无论对夫人还是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那伤痕何止是划在她的手腕上，更是在他心上。

    烟年：“夫君已经想好了？”

    崔晔笑了笑，然后他说：“我也可以不是。”

    崔晔轻笑：“一别两宽，各生喜，夫人聪慧，如何不懂这个理。”

    柳眉微蹙, 烟年望着面前之人：“夫君……这话何意？”

    ——这世间现成就有个才比建无人能及者。

    后面两句则是：竦轻躯以鹤立, 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芳。超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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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可以不是。”

    他的目光描绘过车上上飘飘的絩带，旗帜招展的方向, 车中人凝视的方向……刹那间竟竟从这样一幅图里竟看千丝万缕的意。

    崔晔的神中有一刹那的惘然，然后又恢复原本的淡然皎然。

    烟年先前之所以屡次忍而不宣，最大的原因自也是要照赖卢家跟崔家的大局。

    烟年无话可说。

    这四句正是自曹植的《洛神赋》，烟年也知其中意思，这几句中洛神心徘徊犹豫，这境遇, 却跟现在他们两人的形有些“不谋而合”。

    第139章 八卦鬼

    他原本并没有就想走到这一步的。

    如此简单而明了，如同一支利箭。

    烟年虽说不懂，但听见这句之时，却并不见如何惊异，只默默地问：“原来夫君是想休妻么？”

    就算发现烟年心中另有他人影，在思熟虑之后，仍是想维持现状……直到看见烟年自残的那一幕。

    ——徙倚彷徨，神光离合, 乍乍。

    但烟年倘若是洛神, 那谁是曹植曹建？

    但是在看见那两伤痕的时候，崔晔也看清了烟年的心，她虽看似好端端地在崔府里，她的心意却早已决。

    可以说……除非是生离死别，或者万不得已，否则绝无任何理由可以动摇。

    崔晔可以当烟年的牵绊不存在，毕竟以烟年的为人，绝不至于当真作红杏墙的不轨之举，何况卢照邻患绝症且已远离安……

    崔晔轻声：“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乍。”

    烟年起伏，终于她咬：“可我已嫁了您，你才是我的夫君。”

    崔晔听她语气也似平淡，便走到屏风之后，举手在里试了一试，仍旧温。

    崔晔不再看烟年，他转过，语气平静说：“虽然有些艰难, 但我会尽快解决，也让夫人尽快得以解脱。”

    毕竟同为五姓之中，家族的联姻绝非儿戏，而联姻也绝不仅仅是儿女之事这样简单，而是关乎两家的名望，基，声势。

    崔晔后退，细纱的屏风上是后人临摹顾恺之《洛神赋》, 车之中人皎然而坐，回眸凝视, 眷恋不舍。

    烟年摇：“我不懂。”

    就如武后所说的一样：太过聪明的人，往往就越容易执着地钻角尖中，九

    偏偏崔晔低低：“若将飞而未翔，声哀厉而弥……这说的像不像是夫人？”

    淡淡的一声, 却让烟年陡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