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崔晔说罢起，又：“对了，我已吩咐人看守院，在我将人请回来之前，严禁任何人去动那棵牡丹。”

    她喃喃自语，这世间却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召唤，夜风拂过，阿弦前多了一飘忽的影。

    崔升回，却见是袁恕己立在前方，——原来方才袁恕己在房中探望阿弦，不多时崔夫人却又来到，袁恕己才退了来，正惦记着再去找崔晔，却碰见崔升心事重重而来。

    夜人寂。

    想到之前被袁恕己掐着，阿弦叹了声：“幸亏没有死在少卿手里，不然更是冤枉极了。”

    正犹豫着问是去请何人，崔晔已：“家里的事就给你，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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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崔升答应，又忐忑：“哥哥，阿弦的事，公主跟沛王殿是亲目睹的，他们回之后……”

    正在寻思，便听有人问：“你在念叨什么？”

的风寒才好，本该好生保养，不如我代劳前去。”

    “怎么样！”横竖无法变化回去，更加无法逃避，阿弦索破罐破摔，“难不好看么？”

    之凝视着她，：

    崔晔：“只要我请的人到，一定无碍。”

    送了崔晔门，崔升在门首呆立片刻，转想再去看一看阿弦。

    “我已代了沛王跟公主，无妨。”

    “曲池？曲池……”崔升若有所悟：“难哥哥是去请他？”

    原来这来者居然正是了鬼的周国公贺兰之，之大笑数声，俊脸扭曲，又笑：“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

    不禁打了个哆嗦，阿弦：“这里真安静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连个鬼都没有。”

    崔升：“方才府去了。”

    吓得崔升一个愣怔，竟忘了问。

    “好看，好看的很。”之复定睛看了她片刻，重又放声大笑。

    “咕咚”，咽了唾沫，“不会这样灵验吧……”

    崔升见他有成竹似的，略松了气：“哥哥可有把握救治阿弦么？”

    阿弦诧异，继而叫：“周国公！你笑什么！”

    阿弦愤怒地转不看他，之靠近过来，脸快贴到她的脸上了，阿弦张：“你什么？”

    阿弦抬，却见月明星稀，天旷地阔。

    “原来当一棵草是这样觉。”阿弦叹，想抱住自己有些发冷的肩，两片叶却无力地一抖而已。

    “虽然清闲，但也有些太过不由己了，”阿弦左顾右盼，有些担心，“如果遇到了一个手快的，一把了去或者折断了，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将到之时，忽然想起崔晔说是去“曲池”。

    阿弦吃惊：有生之间非但会变成一枝，而且会被一只鬼嘲笑“鬼样”。

    ***

    袁恕己又问：“你哥哥呢？”

    崔升：“并不是城。”

    袁恕己想到先前崔晔所说去寻窥基的事，疑惑：“窥基法师不是不在安么？他这会儿门什么，如今夜已经关了城门，又不能城去了。”

    这来者眯起双，俯看着阿弦，盯了半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刹那间，崔晔已披了大氅，边系带边往外而行，崔升忙上前帮他整理。

    “不是城？那是去哪里？”袁恕己越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