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阿弦无端想起当初跟崔晔往安的路上遇见劫匪，那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

    “凶手拿了吗？”李贤定神，忙又问。

    李贤一拍桌，起拂袖往外。

    阿弦：“我已经无碍，事不宜迟。”

    李贤并不回，只仍看着前方天际，两三只鸟儿穿空而过，又一闪消失无踪。

    牢房之中，狱卒把那新投案的犯人拉了来，那人上的血衣仍然未换，双失神，被拉上来后踉跄跪地。

    他的双里却有无法退散的忧悒。

    侍卫：“也是涉及田产纠纷的，同样是那苦主杀死了霸占田产之人。”

    侍卫：“刺史派人来报，说是底又了人命案了！”

    贾昱看一李贤两人，：“你这贼徒，为何行凶杀人？”

“殿！有急事！”

    李贤：“你才睡了多久，不再多歇息会儿了？”

    阿弦：“殿是雍州牧，是皇，对治民一视同仁，心怀慈柔是好的，只不过……”

    犯人叫：“你们不要瞒我，外都是这么说的！胡家的人也是这样说的！”

    三人皆惊，贾昱喝：“大胆！胡说八！”

    阿弦缓步上前：“殿……”

    阿弦回想着崔晔教导自己的话，试着向李贤这般说。

    李贤这才回，他凝视阿弦良久：“你的吻，有

    犯人却向着李贤磕：“殿替我们主，殿既然开恩饶恕了胡老爷，为什么不能饶恕小人？”

    虽然开，但是天仍旧寒冷非常，刺史府的院里，各木仍是光秃秃的，衬着铁灰的屋檐，无端地有一冷肃之气。

    李贤跟阿弦对视一，都难掩诧异，阿弦便：“殿，咱们去看看。”

    半晌，李贤笑了声，喃喃：“我本是好意，为什么传的如此不堪，更因此白白地枉送了另一条命。”

    李贤吃惊：“什么？是何命案？”

    侍卫：“不必拿，刺史大人的属官报说，那凶手自己投案首了，如今正被羁押在刺史府牢房里。”

    李贤愕然，回看了一，正好阿弦也走了来，听个正着。

    阿弦皱皱眉，对刺史贾昱：“劳烦刺史大人。”转追了去。

    李贤起往外：“怎么了？”

    ***

    那犯人起先不语，贾昱威胁命人用刑，犯人才供认：“我家田地被占，官府只是不理，夺人衣犹如杀人父母，我杀他报仇又怎么样？且先前的胡家老爷也杀了梁越，不也是无事释放了？凭什么就要抓我？”

    李贤惊愕之余，神复杂，不发一语。

    李贤负手站在栏杆前，中吁的气息变成白气雾，缓缓消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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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则独善其，达则兼济天，对殿来说，你手中所握是可以超越律法的权力，但正因如此殿行事才要更加谨慎。”

    阿弦看了他一，：“谁说殿饶恕了胡浩然，只不过念他年纪大了，一病症，怕他死在狱中不好审案，才格外开恩让他在医馆调治。是谁告诉你就要无事释放的？”

    当时她心中难过之极，然而崔晔说……

    两人门，阿弦又叫人去看狄仁杰如何，若是才睡就不必打扰。

    刺史贾昱派人报信，又亲自来接了李贤跟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