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吧？”

    “五块，你要不要？”丁洋提了声音，语气不善。

    青年一抬，正好看到他衣服底狰狞的疤痕——是一条刀疤，几乎延伸到脖颈。他没来由地怵了，后退一步说：“要、要吧。”

    丁洋给他的链条上了油，青年掏钱来给他，却看见丁洋又拿打气筒，把车胎来打气，一副买卖的样。

    青年愣了，咬了咬牙说：“大哥……不用打气。”

    “打气不要钱，”丁洋也没抬，打好气把回去，“好了。”

    青年没敢多说话，给了钱，骑上车就飞快地蹬走了。

    这一整天生意不太好，丁洋给两辆车换了车胎之后就无事可了。他闲着无聊，拎起一罐漆，把招牌上的“修车补鞋钥匙”几个大字重新描了一遍。

    午他睡了一觉，醒来是傍晚，天已经暗了，丁洋从袋里摸一张十块钱，起往胡同里走，去饭店打包了一份快餐。

    他回来的时候，店里站着一个人，隔着不远，丁洋嗅到一淡淡的粉香味，同时看见对方黑的旗袍上大朵的白牡丹迎风摇曳。

    “是你啊。”丁洋笑了一。

    邹延指了指鞋。

    “来吧，”丁洋拉开门，把快餐盒搁在桌上，从桌底拉一把椅，对邹延扬扬，“坐这儿我看看。”

    邹延坐了，把跟鞋脱来递给他。丁洋看了一鞋底，说：“跟儿断了，换一双吧。”

    邹延摇。

    丁洋明白了，：“行，我给你先粘上。”

    邹延对他弯了弯拇指：“谢谢。”

    丁洋笑了笑：“不客气。”

    他说完就找一瓶502，人坐在板凳上，把跟鞋往上一搁，涂胶之前补充了一句：“我这儿只有502，效果可能不太好，粘好以后会有痕迹，能接受吗？”

    邹延发一声“嗯”，过了一会儿比划：“你不先吃饭吗？”

    丁洋往桌上看了一，快餐盒还冒着气儿，他随开了句玩笑：“我现在哪儿有手吃饭，要不你喂我？”

    邹延不吭声了。

    丁洋的店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小破电扇吱吱转着，的都是风，没一会儿丁洋就冒了一脑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