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说：“你打算一个人守着蔷薇山庄？”

    陆蓥一说服小烟在罗婆婆所住的医院附近的小区里租了间房，并让卓过去陪她。

    卓的意思是只有千日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罗婆婆目前的状况就是最糟糕的脑中风引发的植人状态，她昏迷不醒，不知还会不会醒，也不知还能活多久，如果她就这样一日一日地拖去，难小烟就要一日一日地在外躲着回不了家，而陆蓥一也要这样一日一日地守着蔷薇山庄不门？

    陆蓥一伸手拍了拍卓的肩膀：“我知，所以我打算……”他微笑着吐四个字，“请君瓮。”

    陆蓥一对着那两堵墙看了一会，然后他了一个动作。他伸手抚上左边的墙面，闭上，从这到那，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走过去、摸过去，到了他又换右边，从那到这，再一寸一寸地走回来、摸回来，最后他睁开，走回巷中央，就这么躺了。

    太升起来了，日光打在两侧岁月斑驳的青灰墙面上，反看似柔和却又刺的光芒，陆蓥一眯起睛，看着自己上空这一方如同被切割过的青空。蔷薇山庄的蔷薇是艳丽的，但此刻在陆蓥一里，他所受到的却仅仅来自于这两堵毫不起甚至有些脏兮兮的青灰石砖墙，来自于不远同样古朴的挂着“蔷薇山庄”匾额的房檐，他就这样以一近乎仰视的姿态静静地看着这两堵墙和一扇门所围成的景致，他的神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近到连漂浮在空中的浮尘都能看清，远到如同穿越了数百年

    小烟依然看着卓，但是这一次卓却保留了意见，他低，避开了小烟的目光。过了一会，小烟终于略有些迟疑却清晰地说：“那就麻烦陆先生你。”

    送走了卓和小烟，本来并不显得多大的蔷薇山庄就只剩了陆蓥一一个人。趁着时间尚早，陆蓥一背着手，跟个小老似的踩着晨光在蔷薇山庄里溜达，一会沿着院墙走直线，草，踩踩土，一会又爬上墙，掉浮灰，“顺便”把自己呛得大声咳嗽，过了一会又了楼爬上爬地也不知在摆什么。

    卓认识陆蓥一两个星期，见惯了他的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他说他是个金丝雀，他一开始不信，后来真的有五分信，因为陆蓥一得好看，并且总是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嬉笑脸样，但是这一刻陆蓥一的模样举止却都应在了他不信的那五分上。陆蓥一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我不是问你，我现在问的是李烟烟，她才是蔷薇山庄的法定继承人。”

    忙活了好一通，陆蓥一才再度现在蔷薇山庄的院里。院中被铁锤砸来的豁已经修补过了，新粉刷的墙面彩突兀，跟周围的墙拼接在一起，实在不怎么好看，陆蓥一心想，回一定得让卓找图案把整堵墙都再刷一遍，最好能刷个图案来，但是刷什么好呢？他这么想着又走到了蔷薇山庄外的狭小巷中，这是一条宽约一米五、六十，约六、七米的巷，巷两侧的墙约两米五，墙似乎颇有历史，表面上坑坑洼洼的，带着岁月侵蚀留的痕迹。

    ☆、第七章 暗准备

    卓犹豫了一说：“可是罗婆婆还没走。”

    陆蓥一说：“是啊，小烟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了事，我可付不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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