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确信，那便只有一个解释：唐小楼派来盗的禽妖已为元至尊所用，如此一来唐小楼的一番动作便从一开始就在元至尊的掌控之中！

    那老者见无来取得降龙，双手合十向他施礼，忽然叹一声，重新在琴凳上坐。他的面貌亦在此时有了变化，灰白须发皆逐渐隐去，慢慢现一个老年僧人的模样。

    这僧人正是元至尊。只见他双目炯炯，在无来上上打量一番，：“你本就是我和师尊最得意的弟，又有楚公在侧，要将此事想个通透倒也不难。只是有一我不明白，即便你猜到唐小楼所派禽妖为我所用，而降龙仍在我手，但我自问行事小心从未有所，你又是如何知这卖艺老者是我所化？”

    无来闻言侧首看了楚云风一，而后齿一笑：“因为当日我在这里与小楚相遇虽属偶然，但你在我问路之后那首诗却太刻意。再者你一介卖艺老者，见我和小楚在这里力敌禽妖，他还一手就杀了一个，却能一直冷旁观、全无慌张，本来就不合理。之后我在琴阁再与他相见，小楚曾一度陷幻境，而以他的功，寻常禽妖又岂有这等本领？再加之后来唐小楼曾告诉我，他亲看着你圆寂，我便知这老者便是你之化形。”

    话说到此，无来忽一敛了笑容，正看向元至尊：“我从未想过师父你竟会以诈死应对当年之事。空四被封，只能借卜算之法推你圆寂的时间，正与唐小楼所说吻合，但我却知那不过是你事先所设的暗示。你若当真圆寂，我与你同脉相传，周四自有应，哪里还需掐指推算？”

    “这倒是我疏忽了。”元至尊闻言颔首，“我一心想借你诱使唐小楼获得双蛊，再借无尘之手将妖蛊毁去，却忘了你上妖蛊既除，四封脉自然化解。果然当初借四封脉将你记忆封闭乃是一时执念逆天而行，如今一番因果，倒是该然。”

    言罢他又一叹，看向楚云风：“我与师尊一生心血，仅得这么一个得意弟，却偏偏与你孽缘难断……罢了，既然天意如此，降龙又被他失而复得，我这师父的便也无话可说……”

    话音未落，却有一僧众忽自外跃厅中，为首的一个眉瞋目，执一柄鎏金禅杖，横在无来面前：“无来，二十年前你以武世侥幸不死，得至尊佛法指却不悔过，如今竟又来兴风作浪！今日我六殿僧众若不能将你活捉回去，就定要在此清理门，也免得被你再毁我寺清誉！”

    元至尊闻言一惊，起问：“相空，你此话何意？为何降龙寺六殿执法僧皆到此，可是寺中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