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想缩到角落，但和尖的跟鞋踢得我满地爬，我着拳牙咬得地，心中的恨意像炭火浇后的煤烟一样翻腾。她的越越狠，终于又一次举起比拖把细不了多少的猛砸在我来不及缩回去的上时我一边尖叫一边呕吐起来，已经开始消化的面吐了一地，我抱着惨叫着打，额上全是汗滴。

    我分明听到来自我小里“喀嚓”的声音，钻心的疼痛让我发疯似地哭喊起来，这让本来还抬要继续打的她吓住了，尴尬地举着不知所措。

    “咩……咩吆？”

    颤颤巍巍伸手想把自己往起扶，但我连一力气都没有，前越来越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一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能微微睁开沉重的睛的时候正有人帮我打石膏，絮絮叨叨说如果就算恢复得好，以后走路也多少会有影响，钱不能省，我妈坐在旁边小声哭着。

    “你睡醒了？”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一边摆我脚上的石膏，一边问我。

    我不想说话，把脸侧开。鼻里医院特有的消毒味很好闻，开裂的白墙半分刷了绿漆，时间久了起泡开，在昏黄的灯光看起来脏兮兮，漆黑的窗还能隐约看到外面锈迹斑斑的铁艺栏杆。

    旁边我妈也停止了哭泣，但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那是我的钱，我养羊的。”我用后脑勺看她。我的袜被脱掉了，钱也被她拿走了，不然我妈不可能带我来医院，我知县医院贵得很。

    “咩吆告诉妈妈，你哪来的钱？”她忽地站起来，用手掰我肩膀让我脸朝向她，我用胳膊挡，被她暴地摁住。

    “哎！别动娃，正给娃上石膏呢！”男医生用胳膊肘把我妈架开：“你好好坐着。”

    “你脖上的箍哪去了？”我妈没乖乖坐，而是站在我背后，声俱厉地质问我。

    “卖了。”

    “卖了？卖谁了？”她又一次挤上来：“你卖谁了，谁让你卖的？你跟他说箍不卖了，钱给他，让他把箍还回来！”

    我妈的心思并不难猜，她大概觉得人家愿意给我一个小孩整整一千块买那枚戒指，戒指本一定更加值钱。

    “那是我买粉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