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昨天的前因后果，他着鸟窝般的，走过去。

    江循正在组装三明治，听见他的声音，说：“你可以去洗漱一，就能吃了。”

    段彦哲表复杂地看了一会儿，毫不留：“煎糊了。”

    “……”江循尴尬地停了手。

    段彦哲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继续说：“细看了一，何止糊了，都黑了。”

    江循拆开三明治：“给你重煎行不？”

    “不用了，我又没不吃煎过的，无所谓。”

    段彦哲挠了一把，转往浴室走，刚走厨房门，又停住步：“你说你连个都不会煎，怎么一个人生活？”

    江循说：“我对吃什么不在意，能吃就行，没坏就行。”

    段彦哲摇摇：“你能分辨得什么能吃，什么没坏吗？”

    “……”

    “你家原先谁饭，总不可能是你爸吧，他不是很忙吗？”

    江循很快：“张姨。”

    他自然地别过脸：“不过后来我爸就没让她来了，没那个闲钱。”

    段彦哲听了，垂着，若有所思，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不动声地了浴室。

    等他来，江循的早餐也上了桌，比起他的窘迫，段彦哲倒是丝毫没多余的调笑，拿起三明治大大咬了一。

    江循给他的那个其实已经不错，自己的这个几乎是块焦煤，吃到嘴里有发苦。

    他想自己都觉得不及格，所以再没问段彦哲。

    段彦哲就着，三五除二的吃完了三明治，说：“跟我过，我们家阿姨烧饭很好吃，你没必要过的这么简单暴。”

    他的语气有些不容置喙，江循把一低，又重新抬起来：“昨天我洗衣服的时候，扔掉了你的名片。”

    “……”

    “我不想麻烦你。”

    “我知你不想麻烦我，你想逃避。”段彦哲双手搭在桌上，直勾勾地望着江循，讥诮，“是吧？和丁楠鱼死网破，一了百了，你也不用应付以后的生活了。”

    江循顿了顿，脸不好看起来，放三明治：“对，我不想活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