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到自己是亭匀公？”

    “嗯。”周淇年不好意思地扑腾。

    周淇生把他的手回被窝里：“真是单细胞，刚和你说的你就梦到了。”

    “唉，哥，说说你的事吧。”这周小公这声哥喊得可顺溜了。

    “我的什么事？”

    周小弟来了神：“比如说你今年芳龄几许，初恋几岁，现如今暗恋何人，之还在否。或者说说对小弟我的看法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周淇生咬牙切齿了半天，说了句：“少得寸尺，我困了。”

    “唉，唉，你真睡啊，小气鬼。”周小弟一翻，也准备睡了。

    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周淇年又梦了。这一回有人在梦里对他唱了一整夜的戏，的腔调听得他耳发麻。然后在他醒来前他又听到那个尖锐的嗓直叫唤：“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唔，这梦真熟悉啊。周小公迷迷糊糊地想。

    周淇年醒来的时候周淇生正在换衣服，介乎少年与青年的还未完全开，带着青涩修的起伏线。周淇年很是猥琐地嘿嘿笑了起来，周淇生恼怒地白了他一。

    “今天有亲戚要过来，你快起床准备一。”周大公说。

    周小公磨磨蹭蹭地坐起，：“穿得漂漂亮亮去接客。”尾音还在“接客”二字上着重了。

    周淇生扶额叹，想打死前这个家伙，这个堂弟和别人混熟后真是生冷不忌。

    清晨细雨蒙蒙的院更显得萧索，说话间呼的白雾气衬着这一宅的冷清。

    “有些外地来的族人会早些到。”周淇生喝了茶，很是世家公的姿态。

    周淇年缩着肩膀坐在太师椅上：“早结束早好，这鬼地方我可真不想住了，冷冷鬼气森森的。”他其实捂着周淇生的手炉，不过刚刚被纠正了这玩意在乡里叫“火笼”，里边可是货真价实的火炭。

    周淇生把手拢在袖筒里，并没有搭腔。

    说话间，芳叔引了客人到大堂，周大公和周小公立刻彬彬有礼地起迎客。

    最早到的是一位有些苍白的年轻妈妈，还带着一对年幼的双胞胎女儿。

    “我叫周静，是宁字辈的。因为家父年龄大了，家里兄弟年关较忙，所以今年由我代表禄房第三支来祭祖。”大家族的老派作风，女儿一般不能在名字里带上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