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浑发抖，在药排异作用反胃、呕到裂开渗血，他还是很年轻的年纪，只比云秋大五岁，算起来，和他一个年龄的人约莫刚刚大学毕业，带着学生气扛起家的担，尚且不知今后要去往哪里。

    Susan走后，萧问躺在休息室睡了半个午。枕没有换过，带着浴室里沐浴的味，混杂着一Omega的信息素气息。

    这香味，像是云秋还在他边。

    萧问至今也不明白的一件事，是云秋有一段时间天天烈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他猜测云秋是想要掩盖自己上的某些气味，但最终这猜测也不了了之。

    云秋的大多数想法他都能看透，但是这个小孩更多的时候是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血来，他举止没有章法，所以屡屡给他意外。

    只是这一次，萧问在半梦半醒间，在治疗后虚脱的阵痛间，嗅到了一松节油的味。那是油画画室里弥漫的气息，这气息沾染了他的整个中时代，是夏日的、闷和颜料的气息混在一起的味。

    这气息一将他拉了谵妄的梦中。

    他梦见自己在中，开学第一天，他去了画室旁的陈列馆。

    “这幅画是你画的吗？”

    听见这个声音，他往旁边看。穿着工装外、漂亮得像个小王的Omega正睁大睛看他。他背着书包，站在他边，成为了他的同学。画室走廊上的光透在他微的发间，细碎而温柔。

    他听见自己说：“是。”

    “哦，那这幅画叫什么名字？我明天也会来看望它的。”Omega说。

    萧问的嘴翕动了一，鬼使神差地，他说：

    “云秋。”

    云和秋，两样好的事。在梦里的这一刹那，他才意识到，这名字背后代表的不是某个因为作弊的糖果而落的偏心和遗憾，不是十八年前覆灭在泥土中腥风血雨的幻梦，嫉妒、疯狂和仇恨都与它无关，也不是其他被冠以任何意义的事。

    云秋只是云秋，他用尽生命去的两个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他他，可是又好像从没过他。的孤寂和彼此的寂寞中，好像只剩了他们彼此。他十六岁大学毕业，接连经历父亲去世、叔伯争权，还要空来运作名的医疗团队，给一个自闭症的小孩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