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把这没有立场的关心删掉，字斟句酌地写完后，击发送。

    醒来后，周围已经是沉沉黑暗。

    绵的忙音，听起来好像没有尽。

    实验台上摆放着几块足金，还有红宝石和纳米线，一些焊接材料。开灯后望过去，光溢彩，璀璨的一大堆。

男孩和一无所依的男孩拥抱。那也是云秋在萧问面前第一次展现除了自己的人类以外的关心。像是镜月，有时候，萧问也不记得这件事是否存在过，那像是假的。

    云秋打了电话, 秘书回复他说, 萧小狼可以给他。

    萧问说要断了云秋的经济来源，实际上是个不成立的条件。只要云秋想, 云曦会给他钱，温家愿意帮扶

    萧问顿了顿，指尖微微地冒了汗来。他重新发送了一遍，见到还是这个提醒，于是转到拨号页面，给云秋打过去。

    萧问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说：“不要生气，好聚好散，云秋。我了三条小金鱼，你可以时间来看一，然后我们把其他的事讨论一，好不好？”

    他神如常，和秘书打过了招呼，说自己明天要休息半天，换萧寻秋来理事，有问题就给他留言。他要她通知司机，今晚上不必接他回家。

    他打几个字：“别哭。”

    【对方不在信号服务区，或是已将您加黑名单】

    萧问把这一条也丢铁罐里，然后打开了手机。

    他回了一趟星大附中的家，一切还和昨天一样，云秋拿走了小熊，再没回来过，家里空空。

    他在这个工作台上修补过无数云秋的玩，八音盒，小风扇，浴缸小鸭。他的设计、动手能力并不逊于他的绘画天赋。单凭书中只言片语的描写，萧问画了好几个版本的纯金小金鱼的模型图，最后决定保留半糙的和多到恐怖的细节。

    萧问喂了一次萧小狼，接着把它装狗包，和它的狗玩狗零狗粮一起堆在门，让人来送走。随后，他回到院里着龙牙的小别墅，推门走去，到了二楼，他中时的实验室。

    第六十八章

    萧问摸索着起来，开了灯。公司的人都走尽了，而他也准备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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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送失败】

    这是非常细致的活，他骨发疼，偏偏越疼，他反而更能镇定来行手中的动作。他想着云秋看过的那本书里虚无缥缈的雨季，想起云秋折腾这本书时，靠在他边的，想起那时候云秋又嚷嚷着要染发，结果始终未能成行。

    昨晚的通话记录是个陌生电话打来的，云秋是用温存锐的手机给他打的电话吗？

    他上仍然疼痛，一脱力的痛，但是他觉得这还在可以忍受的地步，不必过早地适用镇痛药，免得最后一段日太过煎熬。

    手机屏幕上弹一个红警告：

    有两条小金鱼已经完工了。

    早上九，他又好了第三条小金鱼。距离云秋提的二十七条还差很多，但是他至少有时间给他满一罐的这个东西。

    云秋于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温存锐，并且想要把那五十万块钱退给他。温存锐拒绝了：“压岁钱给你就拿着。”

    他了一时间模，模打来之后，接着就是往半化的金属上慢慢地贴上鳞片、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