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柳纤纤在旁边听到，诧异，“山路不是被雪封死了吗？”她声音清脆，惹得其余人也围上来，想清究竟了何事。玉婶赶解释，说那送柴的老张是本地人，熟悉地形又会拳脚功夫，在数九寒天都能砍柴猎熊，只要不起风，无论多大的雪都困不住他。

    季燕然经验丰富，再度诓骗：“血灵芝。”

    厨房里的人不少，除了暮成雪，其余宾客统统都挤在灶间里，显然也和云倚风一样，考虑到了大雪封山后的生存问题。玉婶正在忙着整理柴火，一捆一捆的槐木整齐码放在油毡，算是给了这冰天雪地多一份保障。

    柳纤纤脸白了白：“当真这么可怕？”

    笼屉里飘阵阵香气，是芙蓉千层糕就快要蒸好。待众人走后，云倚风对玉婶：“虽说这山上粮与柴火都不缺，但以后还是节省着用吧，三餐些简单的馒面条就行。”

    “只对王爷来说算省事。”云倚风纠正他，“至于我，冒着严寒稀里糊涂跑来东北，平白成了他人中刺，被困于这陡峭雪山之巅，只怕将来还会遇到围堵与暗杀，再往后说，连年都不知要在何过。”如此光是一听，就心中酸苦，不堪言说。

事，总比毫无线索要。”

    柳纤纤又追问：“可金掌门也是本地人，武功，总冒着风雪走镖，连他都不敢山，为何一个柴夫却能？还有岳少爷，昨日聊天时，你说自己是在冰窝里大的，也不能山吗？”

    “是。”云倚风，“溯洄建在偏南蒹葭城，想来姑娘并未见过几回大雪，千万别跑。”

    季燕然回忆了一从霖城到寒雾城的这段路，慨：“那你毒发的时间还真不少。”

    金焕也劝：“极寒天气不是闹着玩的。那柴夫有多大的本事我不知，但此时若贸然山，除了有可能会迷失方向，还会有雪，尤其等太来以后，温度骤降，四野皆是刺目炫光，人很容易就会呕吐，会疯，会冷到极致不自知，反而燥癫狂，恨不得将上所有衣裳都脱光了才罢休，死状如同中邪，惨不忍睹。”

    “公是怕被困在这里？”玉婶轻声宽他，“不会的，就算过两天不化雪，运送果菜的车上不来，那还有老张呢，跟着他准能走山，就是路途辛苦些罢了。”

    云倚风答：“毒发时才会。”

    “你的上不了？”季燕然与他并肩而行。

    云倚风却心中起疑，他前两天总往厨房跑，可从没见过这么多柴，一夜之间，哪儿冒来的？

    “是啊。”玉婶了手，“老张昨天午送上山的，今早刚走。”

    “所以才盼着血灵芝救命。”云倚风扭笑笑，底有雪光映着天光，若被季府随从看见，只怕又要落荒而逃，心虚三天。

    岳之华摇：“这可不是普通的冰窝，是暴雪封山，非得要经验丰富的老人，才最清楚该走哪条路，大意不得。”

    季燕然也问：“这是新送来的木柴？”

    “一个多时辰

    季燕然突然问：“今天早上，老张是何时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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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吧。”云倚风把手揣袖里，转往院外走，“先去厨房看看。”

    “好，我记了。”见众人都这么说，柳纤纤乖乖，“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岳掌门应当很快就会派人上山，也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