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蜈蚣知自己纯属中途摸上山的累赘，此时还能获一份吃，自然不会有意见，不过到底还是不愿与暮成雪同住，于是主动请缨：“金少侠睛既还盲着，两位又要忙着照顾玉婶，不如让我搬去观月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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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这事，比起考状元来也简单不了太多。两人对着菜谱认真研究了半天油温与调料，最后总算凑活一锅米饭一盆汤，寡淡无味，半分油星也不见，玉婶坐在桌边：“明日还是我来煮饭吧。”

    季燕然叹：“门主这切的手法，倒让我想起了当年里的——”

    地蜈蚣原想慨两句杀手冷血，后又及时想起厅中还有个暮成雪，于是话锋一转，拍着庆幸：“不是不是幕后主谋，总之杀手死了，这山上也没有旁人，至少要比先前安稳许多。”

    “粮被炸飞大半，我方才检查过，总共只剩了不到半月的粮。”季燕然，“玉婶中毒未愈，最近会在飘飘阁中休息，大家将粮份领回住，以后各自饭吧。”

    山上粮不多，没有本钱挥霍浪费。

    地蜈蚣正想着要同金焕攀关系，好让对方松接纳自己，此时便自告奋勇，带着他去了后院柴棚。两人这一走就是半个时辰，再回来时，地蜈蚣脸有些发白，瞅了个没人的空档小声对云倚风说，那金家少爷为了替父报仇，提着鞭将柳纤纤的尸首了个血模糊，看着实在吓人。

    金焕并未理他，而是对季燕然：“我想看看柳纤纤的尸首。”

    “不必了。”屋帘被人掀开，金焕从外走了来，一脸疲倦病态，“我的睛能看见了。”

    地蜈蚣蔫蔫脑：“罢了，罢了，那暮成雪就算是杀手，可他没收银，应该也不会要我的命，还是继续在西阁住着吧。”

    季燕然与他大瞪小。

    “不知。”云倚风，“不过她也不像幕后主谋，接二连三杀人，或许只是在完成任务吧。”

    “停在后院柴棚里。”季燕然，“被金兄一掌震碎了心脉，吐得满污血秽，看她作甚。”

    玉婶拍拍他的手，细声：“不是不好吃，不过这些活，本就应该由我来，怎么好让

    “婶婶，面怎么和？”

    “啊？”地蜈蚣闻言哭丧了脸，却又觉得这似乎该算好事，便挤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虚伪笑容来，，“好了啊？”

    “喂！”季燕然叫住他，“我也不会。”

    云倚风求之不得，抬就往外走：“那王爷慢慢，我去前厅喝杯茶。”

    “杀父之仇，不共天。”金焕狠，“我即便不能将她活着千刀万剐，死后也要挫骨扬灰！”

    云倚风站在灶台边，仔细研究了一那些米面与白菜，砧板上摆了块猪，被菜刀剁得大小不一。

    云倚风抬看他：“御厨？”

什么？”

    片刻之后，两人捧着纸笔，恭恭敬敬站在卧房门。

    萧王殿闪躲过，忍笑：“若不会饭，还是别勉了。”

    一把菜刀闪着寒光迎面飞来。

    季燕然如实：“一桩碎尸案。”

    夜幕很快就再次降临。

    云倚风：“……”

    “不好吃吗？”云倚风喝了汤，味还成。

    云倚风问：“还想搬去观月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