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能记什么，不能记什么，都是有讲究的。”德盛公公笑呵呵，“云门主想知什么，我或许还记得一些。”

    云倚风疑惑：“这么一位聪明丽的奇女，听起来与卢

    云倚风激：“有劳公公。”

    “也不是不能说，这些年外风风雨雨的，总该有些传闻。”德盛公公，“云门主既是风雨门主，想打听这些，可谓轻而易举。”

    “我从未探听过这些事。”云倚风，“先前是没想过，后虽说知了孜川秘图与蒲先锋，但一旦牵扯到朝廷，风雨门便不会贸然手，这是规矩。”

    其中有一段关于机关的记载，倒是与前几日私库里的暗匣有些像，云倚风从柜中翻找来，细细研究半天，果然就在边角找到了一枚印烙痕，很像是西南那的文字。

    “看书倒是不累。”云倚风捧着汤慢慢喝，“不过这些卷宗里，对战役记载得极为详细，其余的事却没多少。”

    “是，是。”德盛公公，“卢将军这事，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他原先是有过一个心上人的。”

    “云门主。”德盛公公恰好端着托盘过来，说是惠太妃那送来的汤，叮嘱了七八回要趁喝。

    “这……”德盛公公似是面有为难。

    云倚风放勺：“公公能说吗？”

    德盛公公如实答他，有些能说，有些要问过皇上，方才知能不能说。

    心上人名叫烟，名字起得朦胧，人也生得朦胧，是王城中数一数二的人。而且除了样貌，文采更是众，自幼博览群书，会拳脚功夫，又通机关奇巧术，令许多男都自愧不如。

    “已经看这么多了？”德盛替他收拾好案几，“歇一阵吧，太医也提醒过，不可太劳累。”

    “不是和离，而是蒲夫人难产，年纪轻轻的，母二人都没了，在那之后，蒲先锋也就未再娶妻。”

    里也提到了卢广原与蒲昌征战南疆的事。当时在弓角林一带有巫族生事，不少落受其害，皇帝便派玄翼军前去平安民，一打就是整整两年。西南多林地，林中多瘴气，再加上对方利用地理优势，布了重重陷阱与机关，卢广原打得相当艰难，蒲昌更是曾被对方俘虏，九死一生方才逃脱。

    “蒲先锋像是有过一门婚事的。”云倚风，“后来是和离了吗？”

    “那卢将军呢？”蒲昌是因妻早亡，故伤心不愿再娶，倒能说得过去，可卢广原在折戟黑沙城时，已年近三十，却依旧孑然一，似有些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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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如此, 史官自然也不敢懈怠，对每一场战役都记录得极为详细，其中也有不少关于蒲昌的记载。与卢广原不同的，这位先锋官生于乡间, 自幼就不念书, 人也犷极了, 在战场上就动辄骂娘，嗓门还奇大无比，据说有一回同外族作战，半个月的时间来，仗打没打赢暂且不论，敌营中一大半人倒是都学会了大梁祖传骂人法——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

    云倚风立刻：“若是不能说，那我便不问了。”

    云倚风单手撑住, 看得很仔细。虽不知该不该将他当成父亲，但至少也算辈，他不想遗漏哪怕只是半往事。

赐几乎堆满了将军府，据说最风光的一回, 光是运送珍宝的车, 就绵延了好几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