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倚风靠坐在桌边喝茶，耐心询问：“你是谁的徒弟？”

    “自然是师父的。”清月想了片刻，从善如地调整了语序，“莫非王爷当真倾慕于师父？”

    云倚风得意挑眉：“是。”

    虽然已经有了很的时间来心理准备，但清月依旧叹了气，倒也不是觉得有何不好，只是他喜静谧安宁的霖城，一想到将来风雨门要搬来王城，就闹得慌。

    云倚风好笑，随手丢了枚杏仁过去：“你倒是想得远。”

    “师父为帮王爷，也太豁去了。”清月替他收拾好行李，越想越担忧，“但这一路餐风宿的，能受得住吗？”

    “所以才要带着鬼刺。”云倚风单手撑住额，“放心吧，没事的。”

    听他语气这般轻松笃定，清月便没辙了，别人家的师父都是或慈、或严厉，只有自己的师父，模样又格又倔，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拖着一伤病还要轰轰烈烈为走天涯，若被茶馆里的先生知，怕是要卷起袖说个三天三夜，或者三十天，三十夜。

    李璟调拨了一小队御林军，贴保护云倚风，而灵星儿果真也放心不云倚风与清月，执意要跟随同行。众人于这日未时离开王城，一路疾驰前往永乐州光明山。

    刚开始时，鬼刺还会骂他几句，说这般昼夜不歇地赶路是不要命，可后见并无效果，便也愤愤不再说了，只在每日都盯着他几大碗药，免得当真熬死在半路上。

    夜寒凉，林地里熊熊篝火燃开裂声响，动的火光映斑驳树影。一阵又一阵的风穿过树梢，蛛儿取一条毯，刚想替云倚风盖在上，却见灵星儿已经先一步抖开披风，跑上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而后两人便低声聊着天，像是极亲近，到后来，灵星儿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逗得云倚风笑声来，一双漂亮的睛微微弯着，里落满光，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而又温柔。

    蛛儿不甘地站着，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里逐渐渗嫉妒与怨毒来。

    清月不发一言，拿着剑起，半蹲挡在灵星儿前，打发她先回帐篷里休息。待那小丫离开了，云倚风方才问：“怎么，似乎不大兴？”

    “鬼刺边的那个女人，”清月往前挪了挪，继续将来自林地中的目光挡住，“这一路像是极在意师父。”

    “蛛儿？”云倚风，“她自称是我的贴侍女，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低眉顺，像是脾气好极了，可一旦有别的婢女接近我，便如同疯了一般，要将对方千刀万剐才甘心，因有鬼刺替她撑腰，所以无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