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坐在耶尔腾边，盛装艳，瞳仁更是绿得透明。她的蝴蝶癔已痊愈，心也好了许多，虽说脑海中纷的矛盾回忆仍会不时涌现，但至少不会再惊惧尖叫了。见席间气氛沉重，各方似有针锋相对之意，耶尔腾亦面不快，便主动：“大首领，我来为你们舞助兴吧。”

    耶尔腾大步上前，却也被那……怎么说，诡异的神与姿态惊了一惊，像是一漂亮却无生气的偶人，镶嵌着碧绿的琉璃珠。

    云倚风问：“外的人都说，大首领是在寒冷沙雪中遇到了阿碧。”

两声，凑过去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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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尔腾的酒宴，客人只有寥寥三四名，周九霄、杨博庆，再有便是季燕然与云倚风。聚一堂是谈不上了，走在大街上随便拉三四个陌生人，席间气氛也不会比此时更糟糕僵。

    云倚风手腕翻转，一枚银针悄无声息，裹挟着疾风打。

    季燕然笑笑，轻轻拍着那单薄后背，想哄着人再睡一阵，外却有人禀报，说乌恩兄弟二人，刚刚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乐曲越发快急促，阿碧腕上着五彩玉镯，碰撞一片激的脆响。连周九霄也大笑赞：“如此倾国人，碧瞳如玉，果真百年难得一见，也难怪大首领会为她沉迷。”

    “她那时穿着漂亮如云霞的裙，躺着一动不动，像是传说里的妖。”回忆起初遇，耶尔腾的神也柔和来，他看着那舞动的人，继续，“而当她睁开那双碧绿的睛时，时间都停止了动。”

    耶尔腾这才注意到，阿碧的那名贴侍女，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案几后，

    “云门主果真能言善辩。”周九霄笑，“来，我先敬诸位一杯！”

    “那我来帮梳吧。”灵星儿从侍女手中接过梳，漆黑发被拢起，雪白玉的耳后，一蓝细线正蜿蜒攀爬在那里。

    云倚风扬扬，示意他往前看。

    ……

    她不懂这些权谋与抗争，只懵懂地喜着该喜的人，比如天真的灵星儿，再比如耶尔腾——她理应喜他的，不从哪方面来说，对方都是无可挑剔的完丈夫。乐师鱼贯而，奏响了悠扬的乐曲，似旷野中婉转的黄莺鸣啼，阿碧舞姿袅娜，旋转时裙摆翻飞，若再落一场漫天大雪，便当真得似妖似鬼了。

    ……

    “姑娘！”几名侍女只当她舞时不小心，跑过去想将人扶起来，阿碧却只直勾勾睁着睛，像是被人了位，又或者是，脆被人夺去了魂魄。

    “阿碧！”灵星儿从外跑来。周九霄与杨博庆见势不妙，起想溜，却被林影率军堵住了去路：“二位，急什么？”

    “平乐王手臂摔伤，行动时多有不便。”云倚风随答，“现在估摸正躺在床上，期盼着亲舅舅能拎着心匣前去探病。”

    阿碧的舞蹈戛然而止，僵地向前扑倒在地。

    “其实何必如此剑弩张呢。”周九霄举起酒杯，“至少我与王爷都曾为大梁生死，单凭这一，也该有些共同话题才是。至于肃明侯，亦是为大梁江山立过汗功劳的，怎么今晚平乐王也没来看看他这位舅父大人？”

    耶尔腾怒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灵星儿就去找了阿碧。到房中时，见她正坐在镜前梳妆，笑着说明日耶尔腾要设宴，自己想为他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