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手。

    这个……除去谢烟，似乎也寻不第二人了。

    云倚风又问：“关于那名婢女，先生可还记得什么特征？”

    “她沉默寡言，有时候一整天都说不了一句话。”孔衷，“不过我听江二爷说，那婢女似乎对江五爷有些意思, 所以想要留在江府。”

    风才探听到的事，还当真风。而且据说妇人对这段关系并未反对，称江五爷对父兄皆有大恩，往后还要仰仗江家报仇雪恨，将自己的贴婢女送给他，也算是一报答。只是那五夫人实在凶悍，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就一直拖着，拖着，直拖到孔衷离开江府时，仍未言明。

    “江五爷对她的父兄皆有大恩，将来还要报仇雪恨呐。”云倚风摸摸，“多谢老先生，今日这番话，可算是帮我一个大忙。”

    言罢，便与季燕然双双告辞。两人离开孔宅，往城的方向走了几步，见四无人跟随，便默契地一拐弯，双双钻一条小巷，又挑一棵繁茂大树，悄无声息地隐了层层枝叶中。

    恰好能看清楚整个孔宅的动向。

    云倚风用胳膊肘打了他一：“何时发现异常的？”

    季燕然笑笑：“你呢？先说说看。”

    “说话的神。”云倚风，“我前阵……其实直到现在，都经常会突然忘事，所以知记不好、努力回忆时是什么觉。而那位孔老先生，要么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要么就冥思苦想大半天，再来一句什么都不记得，未免太过奇怪。”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该有一些于“清晰记得”和“完全不记得”之间的模糊印象，若只有前两，那只能说明对方早就有所准备，将该说的提前背个瓜烂熟，不该说的，一律推说不记得。

    “还有，我见王爷全程未发一言，就更加断定有问题。”云倚风又问一回，“你呢？”

    “我就简单了。”季燕然笑笑，“那封信并非孔衷原稿，是我后来誊抄的。”原字迹潦草狂放，像是醉后所书，抄时却刻意求个工整，前几句的问候也改了容，而那躺在床上的老人，只看了一开，便快承认是亲笔所书。

    云倚风：“……”

    你这法，的确简单。

    “从江家找那封书信时，我已派人检查过了，的确是陈年旧，也的确是孔衷本人的字迹。”季燕然，“所以大致能排除今人伪造，有意误导你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