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我和哥走散了，误闯了炮火区，是这个人救了我，把我带到军队，收留我，让我免于颠沛离，在我惊慌失措噩梦连连时，给我臂膀和膛，我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是这个人陪伴着我。”

    “谢先生，请放心，我不会什么的，而且小孩儿也不会因为我什么就难堪。”杜见锋拱拱手，门上了车。

    利民一直于震惊的状态，车几次打火都发动不起来，他骂了句脏话。

    杜见锋解了军装扣，敞着怀靠在椅背上，突然给了自己一耳光，吓了利民一。

    杜见锋跟着他走到院里，忍不住顿脚步回望，谢培东低声说：“杜先生，请不要让孟韦难堪的事。”

    方步亭慢慢地睁开睛，面上看不喜怒，他望向杜见锋：“杜先生……”

    方步亭坐得端正泰然，说：“杜先生，论年纪你小不了我几岁，这句方伯父我实在当不起，孟韦是我的儿，父母的没人愿意让自己的孩难受。”他转看向方孟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大了，事有心有力，我拦不住你，也关不动你了，但我要跟你说清楚，你若是再见他，就不要再回这个家，你现在回房间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和我说话。”

    “我是孟韦的大姑父，我叫谢培东。”

    方孟韦安静地等待，客厅里的除了座钟的指针，一片死寂。

    杜见锋转过来看他：“你是……”

    方步亭闭上了睛。

    他终于起了，慢慢朝楼上走：“培东，替我送客。”

    杜见锋眉锁得死，想了想，还是开了：“方伯父，令妹的事是我错事，您要怎么罚都在理，可这事跟小孩儿……孟韦没有关系，请您别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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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方步亭的语气疲惫不堪：“过往的事不要再提，你永远不要现在我面前，也永远不要现在孟韦面前，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方孟韦也慢慢站了起来。

    方步亭的双酸涩起来，上海的事，大儿大闹一场，走得连影都不见，小儿却只字未提，他知这孩一定吃了苦，却怕他伤心难过，忍住不说，如今重提旧事，又牵一段颇的渊源，空余心中唏嘘。

    “旅座，你这是嘛？”

    杜见锋站了起来。

    “后来我哥在路上寻到了我，带我回了无锡老家，差错与他失了联系。去年三青团去河南问，路遇日军袭击，生死一线，是这个人带兵剿灭日军，救我们一命，收留伤员，给我们补给。我在河南看到的这个人，不谄媚邀功，不傲慢无礼，他耿直却不鲁莽，他鲁却不卑俗，后来日军大军来袭，一为抢粮，二为图谋许昌，侵占我河南，他死守城，阻拦日军，几乎全军覆没，我被他连夜捆着送走，心里有怨有恨，却也明白，这个人不拘小节但心有大义，这个人虽是战场杀星，却为的是悲天悯人。”方孟韦说到这里，轻轻的倒了一气，毫无躲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能击，我能格斗，我会救人，我会杀敌，全是因为这个人的引导，他于我如父如兄，如师如友，但昨晚我说他是一个重要的人，是因为他是我的人。”

    谢培东走了过来，朝杜见锋和利民抬了抬手：“杜先生，请。”

    “你说我刚才是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