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了却前尘后算不得有什么仇怨，但气氛终究尴尬得很，彼此都有些没话说。他们互相沉静了片刻，天帝的视线不知不觉就落在白及边空着的座位上。那席垫虽是空着的，可上面还留着一个浅浅的凹痕，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上面坐过。

    白及注意到天帝的目光，解释：“云儿外去了。”

    天帝淡笑了一，：“我那侄女，倒是的确可。”

    白及：“……”

    天帝问：“她随你修行，天资品行如何？”

    白及想了想，应：“心境极佳，善善悟，心思纯善。修行上稍有笨拙之，但胜在一颗赤心，天灵，便可迎刃而解，且她……”

    天帝笑着打断他，：“不必往说了……你比从前，变了不少。”

    比起朔清神君之时，周的气息温和了许多。

    白及一顿，抬眉看向天帝。

    天帝的指节轻轻在桌案上扣了扣。玄天当年听说了玄明转世过世时有白狐彻夜哀鸣，之后又听闻白及仙君门有个额间带红印、原型又是狐狸的弟，故而从那时起他便关注着白及这个小弟，云母成仙后又与她见过一面，就确定来。此时天帝知晓的，倒比旁人要多上很多。

    于是天帝停顿片刻，看向白及，问：“所以……你们准备何时成亲？”

    ……咣当！

    听到这一问，便是白及也不禁一时失手一晃，将原本在手中的杯不慎落到了桌案上。

    天帝先前隐了两人的说话声，但白及这一失手却没有藏住，一时间附近的仙人都意识地被引过了视线——

    他们早就看到天帝在与白及仙君说话，只是碍于法术听不见，此时见白及仙君失态，不由得愈发好奇。

    可惜天帝的法术在，即便他们拉了耳朵，也是偷听不到一分半毫的。

    天帝满意地看着白及仙君一贯清冷的脸上的慌，还有他发间隐隐的冒了红的耳尖，淡淡：“何必如此吃惊。”

    白及堪堪稳住了形，尽尽量面不改地一展袖扶起了杯，装作是偶然的样，可自己也能觉到自己脸上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