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可是人家有钱呀。”

    刑里每日大大小小的案多得很，有急的有缓的，今日便有一桩十日前的缓案，说是西城和泰坊有小吏例行巡查，听见有一个好赌的妇人与赌坊坊主争执，说赌坊黑她的钱财。

    听人说那妇人在牢里哭闹不休，案又不急，陆学廉本想压她半个月让人老实老实再来提审，又因近日没别的事，便提前把她提了来。

    旁边的主簿一年到见过的犯人不少，除了京城里那些有数的二世祖，还是一次见这么狂的，胡一翘，怒：“岂容得你等刁民咆哮公堂，冒犯尚书大人

    陆爹虽然觉得他不靠谱，但也没回绝，说陆栖鸾答应他这当爹的也没二话。

    对仆而言，这可是杀的重罪，是以案便移给了刑，那赌博的妇人也押送到了刑大牢。

    本也是小事，那妇人之前一直输，输到最后，赌徒们本以为她没钱可赌了，她却拿一金条来。

    陆爹：“你说这臬公爷是不是觉着自己天年将近，这才急着随便找个姑娘来他孙？”

    陆爹百无聊赖：“堂何人，报上……也不用报了，孙方氏是吧，你那金条从何来的，速速代，否则待本官查来了，可是绝不会手的。”

    “这不是您老一直盼着的吗？”

    可不是有钱吗，那世也是厉害, 直接在他朝的路上截住了他，说明天要上他家提亲，请他把家里的库房腾三个来，最好是五个，不然怕聘礼放不。

    “同意是同意了, 但提了个要求，要我家闺女与世成婚前必须辞官，不准再与枭卫有任何联系，安心在家相夫教。”

    聂言得了这句准话，便成竹在一般，当场便改唤岳丈，教陆爹一阵。

    “盼着倒是盼着……”

    聂言一就看了陆爹的顾虑，问他说他可以让吏的人活动活动，如果能说服陆栖鸾主动辞官，陆家是不是就能答应他的婚事。

    陆爹当时就吓蒙了，随后直接被人拖到臬公府去见了老国公。

    和泰坊不是什么富裕的坊市，百姓们赌博用的多是铜铸钱，好些的用银，从没见过人用金条的。小吏起疑，看那妇人也不像是富贵之家，勒令她金条，却发现金条上打着的竟是东的烙印。

    同僚见陆爹愁得，想到自家家务事，便觉得陆爹这是嫌公务少了，喊面的主簿抱了一堆新案摊在刑尚书案上。

    同僚：“可是人家有钱呀。”

    “行行行，传证人吧。”

    皇城之中各俱有府库，每个府库里需得有一些“压箱钱”，这些压箱钱由金条银条组成，上面烙着各的字样。“压箱钱”不过明账，是各主位的私财，如今在民间被发现，巡城吏第一反应就是东的仆偷了府库的钱往外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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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为国效力，就没空愁儿女亲事了，来，这当铺里发现贡品的案先给办了，办完咱们再继续唠。”

    那妇人在牢里闷了多日，蓬垢面，气上来，尖声：“我呸！我家夫君可是枭卫，你若敢判我，我叫他把你油锅炸了！”

    陆爹的确是不得陆栖鸾早回家养，平日里看她每日在枭卫府忙得脸都尖了，父母的哪能不心疼，只不过比起这个，他倒不太想她，如果她愿意主动辞官就好了。

    “后来呢，老国公同意了吗？”

    ——什么病这是，我闺女还是枭卫呢，真怼起来不知谁谁呢……

    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