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舟隐：“这碧雪凝湖诗会已办了十年，十年前，足有百舟竞渡！不过十年，昔日济济一堂者，便因那朝中争斗死的死、贪的贪……死了还是好的，那些自甘堕落之辈，我是永不愿再见！我们去官，可以啊，把那些死的人、那些真正想报国的人命还回来！”

    “……今日之后，带着圣旨回去吧，陛知我固执，不会为难与你。”他淡淡。

    陆栖鸾等他们祭奠完，并没有他说的，默默解带在上的一只木匣，取一支卷轴，徐徐展开……却并非圣旨。

    “我知诸位不愿听，但我还是想念一念。”

    谢端静静地看了她片刻，转着手中的酒盏，：“来隐澜山的说客已是不少了……你是有何把握，觉得自己能说得动我？”

    他说得愤怒，却透一丝凄然之，这里的人，早已厌恶了官场倾轧，他们怕，怕自己一腔血付与污浊，因而避之如虎。

    “这是……”

    随后，舟上的那些名士与他一般，举酒相祭。

    谢端淡淡：“我畏红尘多妖艳，红尘惧我浮名，又何敢害人？”

见尔等膈应得不咽，我便舒怀了。”

    “这上面的名字……都是在梧

    他说的是婚事，陆栖鸾却听他的避世之意，：“今日本不敢坏了诸位诗谈之兴，但朝中动不休，官还是不得不说，朝中党争不休，黎民战祸不断，请谢公山一匡世间正序。”

    “……是。”

    陆栖鸾起初是真看不来谢端已经年满三十了，先前听人谢公谢公地称着，还当是个鬓上繁霜的中年，一见面看他光风霁月宛如仙人，还认错了人。

    “枭卫就是这好，办起贪官污吏来，比那些朝中的老驴们利索。看，还是个小姑娘，能这样的事，足见勇慧过人，非寻常女也，敬你一杯！”

    陆栖鸾：“说来惭愧，笼统说，我已有过四个未婚夫婿了，都因涉罪让我抓过，上面算了算我的功绩，升官……是比寻常人快些。”

    舟隐又：“本来听说朝廷来人把谢无敬捞回朝中去，我等皆避之如虎，现在看心倒是放了一半。陆典军，你这般年华便到这般位置，朝臣们便没有说你不是的？”

    舟隐哎呦了一声，：“谢端你还不快跟陆大人学学，你看人家，想嫁个人都姻缘坎坷，你再看看你自己，而立之年了还想着抗婚，老侯爷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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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骂声中，舟隐看着陆栖鸾想了一会儿，问：“你可是陆典军？那个之前在梧州平、惩治了贼监军、让战提前平定的陆典军？”

    “谢诸位谬赞。”

    “四、四个？”

    陆栖鸾讶然，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是平的将士的功劳，我只是抓了个通敌的监军。还耽误了来崖州的行程，已是无地自容了。”

    陆栖鸾看向谢端，后者微微，知这酒不能不喝，便一杯饮尽。

    陆栖鸾回忆了片刻，：“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因为官姻缘不利的缘故，说得少。”

    其他的名士看她的神立时便温和来。

    陆栖鸾中同样的悲，轻声——

    “升官关姻缘什么事？你未婚夫婿位权重把你提到这个位置的？也不对啊，若是哪家贵门相中了，该是让你辞官才对……”

    “谢贼你该死！”“我决定把我家的棺材送你了！”“谁去把他的船凿了！我送他一副柳公的真迹！”

    湖上一片寂然，谢端的目光里多一丝说不的哀，片刻后，将手中的酒盏浇湖中，似是在祭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