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铁证才是。”

    “那又有何疑问？”

    陆栖鸾自，：“臣查过当月遂州通行手令，秦越所批共有六十三份，几乎每日都有两三张关手令，只有七月六日这一天，关记载并无遂州来的官府之人。而枭卫查验时，发觉当年是闰七月，不知为何，周史找寻证据时，将闰七月六日的手令写为了七月六日，如此一混淆，真的也成了假的。”

    少了个闰字，生生将军纪案发之日提前了一整个月，而既然当日并没有人关，显然此事虚乌有，乃是有人构陷秦越。

    皇帝摇了摇，瞥了一依然神淡然的谢端，：“传右相府史周严。”

    左相一党面上抑制不住地浮现喜，今日之事若被证明为真，那这名满天的谢大文豪，便上要败名裂了。

    不多时，周严便被传上殿来，纳便拜，面上浮现一刻意的谄媚之：“小臣右相府史周严，见过陛，见过宋相。”

    站在谢端一侧的清官吏纷纷面怒——右相府的史，一来便见过左相，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就是叛徒！

    皇帝对这场面见多了，兴味索然：“陆典军说你造伪证构陷秦越，是你自己说，还是朕去彻查你背后指使之人？”

    刚刚与熊御史争论的翰林忍不住了，：“陛，谢公清名闻达于海，岂会诬陷他人？此人显然早为权贵收买，所言不足取！”

    周严连连叩首，：“小臣有证据！这封密信正是谢公亲手付与小臣，上面还有谢公私印，字字句句都是让小臣搜罗证据诬告秦越啊！”

    说着，他呈上一封写得满满当当的密信，皇帝看似好像信了八成，待扫了一那所谓密信，突然嗤笑一声，：“你说这是谢端的印鉴？”

    “是、正是。”

    皇帝让监拿给谢端，：“谢卿，他说这是你的印鉴，你怎么看？”

    左相一党的官员脸变了……莫非密信有假？

    谢端略略看了一，摇笑：“可能周史新来敝府，不知臣向来不喜金石，数十年来，只用松木刻印作私印，这密信……怕是比着谢某先前的书信所制，印痕过刚了。”

    皇帝和谢端昔年颇有私，这信上印鉴怕是比百官都熟，是真是伪，连印证都不需要。

    周严面惊慌之：“陛，小臣的确是受谢相指使啊！”

    “够了。”皇帝起，对神略沉的宋睿，“谢卿刚京，些许识人不清也是该然，近日朝中浮云蔽日，还请宋相多加督导，约束百官才是。陆典军，近日辛苦了，朕金玉言，来日便加封你为太少师，稍后后殿说话，朕要代你些事，退朝吧。”

    一声退朝，殿上百官，这才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