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错了，也没有回路。

    陆栖鸾沉默半晌，：“臣向来不信玄玄之说，如若天演师当真得窥天机，怎么会连自己有杀劫临也算不来呢？”

    “这朕却是不清楚了，不过枭卫府中陈年旧录上当载有天演师被生擒时正失心成狂一事，想来多半是碰上了不清醒的时候，这才失手被楚人所捉。”说到这儿，太上皇略有，，“世间之人，极则衰，智极则痴，废弱之中，屡有凤飞九霄。”

    陆栖鸾不知为何又想起当时夙沙无殃失魂之态，隐约觉得二者之间有所关联，便记在心里，又问：“可陛既已与之结仇，何必又如此荒唐地与之和解呢？起用这样的人为朝臣，陛用得难就安心吗？”

    “不是和解，是不得不为之。”太上皇眸光微凉，，“玺心，你可曾记得你二皇兄？”

    殷函忽然被到，皱眉：“二皇兄当年谋反，已被父皇贬去北方，怎么突然想起他？”

    “易门之人暗地里助他去了匈，正在集结匈势力，打算南杀回东楚。”太上皇冷笑，“朕在时他不敢，幼妹登了帝位，他便敢了……朕宁愿要易门之主留在朕底，也不愿他再在匈开一盘局。”

    西秦之事犹未定，更莫提南夷仍虎视眈眈打算分一杯羹，匈那边如若再开战事，东楚就可以说是腹背受敌了。

    陆栖鸾心底一沉，起：“多谢陛警醒，臣当知该如何行事了。”

    太上皇略略安抚了她两句，便任由她告辞离去。

    “父皇。”待陆栖鸾离开后，殷函忍不住问，“父皇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只不过……那人对陆卿似有恨，比之颠覆朝纲，更喜与陆卿见个生死分晓。”言罢，太上皇轻轻拍了拍殷函的，，“朕到底还是个父亲，无论如何也想为女儿找一面盾，即便……她可能会被碾碎。”

    ……

    过了朱雀街，旁的灯市依然如当年那般绮丽，可陆栖鸾却无心相赏，脑海里不住盘算着往后的局势。

    “……侯爷，路边就是您惯常喝的那杜家的酒铺，看他家的酒刚酿好，可要打上三两回府？”

    “好，快去，莫耽搁我回府理公务。”

    “是。”

    车夫连连应声，将车拴好，便去为她买酒。

    待窗外的冷风一刮，陆栖鸾的心思稍定，挑起车帘发觉，今日竟然是元宵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