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公，太上皇这是？”

    康四：“还不是近日那谣言的事，也该陆侯倒霉，谣言刚就应了，现在民怨沸腾，太上皇昨日让陛去为先帝祈福支开后，这两日就提着陆侯教训，还真是可怜呢。算算也有一时三刻了，现若让陆侯撞见了赵统领怕是面上不好看，赵统领还是跟官从侧门吧。”

    赵玄圭略一，心思莫名间，跟着康四了侧殿，听了半晌，陆栖鸾似乎是几次想话请求向西边关抗秦的聂言增兵，都被朝中老臣噎了回去，绕来绕去都是要她对谣言给个待的意思。

    待吵过三巡，太上皇似是倦了，让陆栖鸾将战事延后再议，便让御书房中所有人都退了。

    赵玄圭越是听越是心惊，待太上皇召他近前时，心思已经很好地敛了起来。

    “……赵卿，许久不见，眉目间已见疲累啊。”

    太上皇半阖着，比之赵玄圭印象里，更加沉了几分，尽众人都知这位太上皇的双目已经不大好了。

    “臣本无颜面圣，是陛宽仁，赐予重生之机。”

    “客话就不多说了。”太上皇支着额角，“赵卿听了这半晌，可明白了朕心中忧虑？”

    赵玄圭谨慎：“臣西秦，虽迷途知返，却也不敢多言。”

    太上皇徐徐睁开，低声：“若所有的西秦人都如你一般识时务，朕又何至于此……”

    “陛？”

    “朕这一生，犹为之恨者，便是无能让西秦人为我所用。”

    赵玄圭垂眸：“陛此言，却是让臣糊涂了。”

    “有什么不懂的，金屋华盖又如何，便是一度同心，到最后还是分扬镳。”说到这儿，太上皇自嘲一笑，，“同为西秦人，有识时务如赵卿，也有捉摸不定如你那易门之主，相形之，陆卿倒也算是个好孩，只不过好得太过了，便是连朕，都有几分忌惮。”

    赵玄圭沉默半晌，斟酌言辞，：“臣爷曾为陆侯上司，知陆侯资质惊人，无论经史集，或是官场庶务，一学就会，最为骇人的是，她连人心诡诈，也比常人领悟得快，”

    “玺心过于依赖她了。”太上皇淡淡，“玺心若仍是个皇女，朕自然由着她，可如今既然为皇者，夫君也好，臣也罢，不可依赖任何人。朕已多次提陆卿，她仍不知急勇退，却是让朕恼得……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赵玄圭愕然间，太上皇已让康四呈上一枚禁军兵符。

    “陛这是何意？”

    太上皇语调沉沉，：“近日多事之秋，民间既有谣言，自然会有有心人有一步动作，若陆卿了什么意外，赐你兵权，见机行事，莫使京中四卫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