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杜河能事儿了,许多原本师父该
的活儿竟都是他接手,便涨到一个月固定工钱三贯,偶尔运气好了还能得些赏钱,倒比一般的小买卖人家赚的丰厚稳当些。
杜瑕闻言欣喜不已,再不能想到竟能重新得了这个名字,莫非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几年果然不好过,那师父
边已有了三五个徒弟,各个比自己大,又有经验心机,无论如何看他不顺
,委实受尽磋磨。
当初杜河尚且年幼,可已经认清家中早已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便咬咬牙去了。
好在杜河豁得去,又肯吃苦,脑
也好使,几年
来就摸
脉门,练就好
,磨得好
脚,又能忍辱负重,竟一鼓作气成了众徒弟中第一得意人。
师父年纪渐老,那几个师兄却全然不中用……
却说杜河见儿果然认得
,不由得十分得意,又滔滔不绝的说起之前举人老爷的说法来:“老爷说了,这个字原是跟
玉有些瓜葛,不过也不算富贵,略有不如意,正和了咱们家!日后
县里认了某账房先生当师父,平时被人呼来喝去,也好些打杂的活,十分劳累。
却见杜河笑:“你尽
收着,我只有钱使。”
说到这里,杜河却突然脸一变,往自己脑袋上重重拍了一
掌,骂
:“瞧我这脑
,竟把要
的大事忘了!”
待杜河铺平纸张,先叫儿来念。杜文过去瞅了几
,略一琢磨就笑开了,又拉着妹妹的手
:“妹妹以后就叫杜瑕了。”
杜瑕原没敢想竟会有这好事,又惊又喜,一时间又忐忑起来,万一这个名字不好怎么办。
他财力不济,无法给妻
儿女更好的生活,可取个名字还是行的,他的女儿怎么能跟其他人一样
叫一通?
他疼杜瑕丝毫不亚于儿
,又常年在县城活动,听闻大
人家的女儿一脚
八脚迈,又有正式的名字,不由的动了心思。
可到底门在外,虽然
吃住,除了要孝敬师父,恐怕也少不了各样打
,又要
给公婆三成半,如何剩的
这许多?
就见他十分小心的从怀中掏一页纸来,略显笨拙的展开笑
,“我见那举人老爷正在兴
上,便壮着胆
近前服侍,又说了些个好话,央求他给我们女儿取了个名字,今日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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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娘仍旧面有疑
,他便笑着说:“你不知
,前些日
店里竟来了位举人老爷,掌柜的十分奉承,连带着我们也得了好些赏钱!真真儿的挥金如土,一抬手便甩
二十两雪白明晃晃的银锭,连称不必找。你可知他们那一桌吃才吃了不过十两有余,剩
的可不都是白得的赏钱?我也分得一两!”
只是不好不好的,终究是杜河一片
女之心,要知
如今村中女孩儿们也都是“大妞”“二妞”“大胖”“大红”“小红”的胡
叫着,连个正经闺名都没有,日后成家也就只是“某氏”。杜家
共有五个女孩儿,前两个已经
嫁了,也都是这么“大丫”“二丫”的排
来,杜瑕行五,便叫“五丫”。
这年月给人当徒弟远不是后世那样舒坦的事,几乎没有任何保障。伺候师父跟伺候亲爹没什么分别,又要前后奔走,又要端屎端
,更甚者稍有不如意便招来一顿好打。更有那缺德的,折腾徒弟好几年也不舍得教授本事,生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