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还打了几个补丁，可却收拾的十分齐整，发也用包裹得整整齐齐，见着是个讲究的人。

    大女儿今年十一岁，相一般，可为人很老实，来之后也规矩的很，并不看。叫她现场绣一个图样，也很不怵，立刻飞针走线，片刻就扎了一只燕来，颇为灵动。

    那小女儿也才八岁，蜡黄的脸，瘦，果然看着呆呆的，也不会说话，可却很乖巧。王氏怜，叫小英递了个果，她也咿咿呀呀的谢，又憨笑，却把果转手给娘和，叫她们吃。

    王氏看的圈泛红，对杜瑕示意买。

    杜瑕本就中意，且窥一斑而见全豹，刘氏境这般窘迫，竟能将女儿教导的这样知礼懂事，实在难得。

    原本要从外面买两个这样知退又有手艺在的人，省了调教的工夫，少说也要十来两银一个。可刘氏到底死了男人，又非要带着小女儿，导致两年多没人要，价大跌，如今娘儿仨也只要二十两便签死契。

    见杜瑕真的要买，刘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小声：“姑娘，我，我是个寡妇，也要带着二妞。”

    杜瑕一边叫小燕去取银，一边笑：“寡妇如何？难不成寡妇便对不起天地？二妞也很好，这般懂事，回叫她扫院吧，左右我家小，树木也不多，一日一两回就得了，也轻省。”

    那么儿大的小孩儿，许多寻常寒门小来的尚且胡天海地的瞎闹腾，偏二妞却好得很，安静规矩不说，又会孝敬、尊重母亲和，着实罕见。

    刘氏闻言登时双目泪，噗通跪磕谢。两个女儿见状也跟着磕，尤其是二妞，十分憨厚老实，咚咚有声，也不觉得疼，抬起来却一片青红血丝，起来老，把王氏和杜瑕唬的了不得，又一叠声的叫小英取药膏。

    原先王氏并不着急买针线上的人，谁知就是这么凑巧，刘氏母女三个竟就凑齐了。

    签了死契之后，杜瑕又给刘氏的大女儿改名叫小鹤，小女儿叫小鸽，倒把她们喜得不行。因穷苦人家的女孩儿大都不起名字，如今秀才公的妹妹亲自取名，当真是意外之喜。

    自此之后，刘氏母女三人便同小英、小燕，还有浆洗的周嫂一起住在后罩房里。

    各添了人之后，小院登时闹起来，又因各项活计都有了人负责，一切井井有条，杜瑕母女两个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俱都松了一气。

    杜瑕冷看着，他们家如今这个样，轻易便不必再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