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

    她慢慢忍着喝了温，叹：“我却咽不这气，我好好的女儿，惯会读书识字的，又得天第一等的好针线活，谁也学不来的，不上谁？！偏他们嚼，竟是要败坏你的名声！”

    杜瑕轻轻一笑，并不往心里去，说：“咱们自己心里明白也就得了，何必在意那些？谁人背后不被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计较来计较去，怕是挨着骂都骂不完，竟没法儿过日了！”

    王氏听后越发慨，拉着她的手：“得亏着你想得开，不然娘真要心痛死了，只是我却怕这些话传到外去，叫牧家小少爷想岔了。”

    这几日她总是提心吊胆，生怕牧家听了这些言悔婚，虽说只是婚约，并没正式开始走六礼，可若是真的毁了，怕女儿的名声便要大受损害。

    杜瑕反握她的手，心中竟奇的平静，只缓缓：“我信他。”

    牧清寒都能接受自己写那些个离经叛，刺激的书呆们破大骂的神奇话本了，怎么可能被这小算计左右！那起小人非但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牧清寒！

    再者外面的人只顾着编排她解恨，却忘了一件最要的大事：

    不是牧清寒还是杜文，都是肖易生肖知县，这位刚被圣人褒扬过的父母官的室弟！杜瑕本人又得了知县夫人元夫人的青睐，外人质疑他们兄妹，岂不是间接质疑肖知县夫妇的光？！

    便是杜瑕自己不分辨，怕是肖知县他们也不会一声不吭。

    果不其然，外面言愈演愈烈之时，元夫人就大张旗鼓的派了一大堆丫婆来请杜瑕去家里玩，后面又当着诸多太太的面儿，拉着杜瑕说笑，夸她德才兼备。便是肖云也待她一如往昔，不止一个人见两个姑娘手拉手各大书铺、茶铺和绸缎庄，说说笑笑十分亲昵。

    元夫人的意思就是肖知县的意思，那些正说得起劲的妇、男登时早了当一，整个人都像是被兜泼了一整桶的冰，瞬间清醒。

    老天爷，我了什么！

    现在回过去想一想，岂不是跟作死没什么分别？

    那杜文是本县第二名秀才，年少有为，知县老爷数次当众夸奖过的；他的妹也得知县夫人护，一月怕不是要叫过去玩个五六次，又与知县千金投缘，谁敢动她！

    真要这么想起来，呃，竟也不算太攀，勉算得上是门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