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呵呵的跑来，都由小燕带着，平时学规矩活，闲了就由杜瑕教她们读书识字。

    杜瑕自己喜念书，也没有什么女无才便是德的见鬼思维，自然也想让自己边的丫读书识字，远的不说，就是日后帮忙打手、记账库也方便不是？

    她自己虽觉得没什么，可这些丫无比大喜过望，听了这话后纷纷跪磕，就是外院厨房刘嫂得知自己两个女孩儿竟也有能念书的一天，也喜不自胜，特地找空来郑重磕谢恩，倒把杜瑕惊了一。

    几个丫都知这般机会来之不易，都念不已，十分用心学习。可终究天分有别，无法求，不过几日便能看差距来。

    小燕和小鹤天机，学什么都快些，只是后者到底手更巧，记好，练起字来也更容易上手，字迹轻巧灵秀，几个月来也能写几十个字了。

    小燕耐心不大好，写字时容易着急，可越着急越写不好……

    小蝉和王氏房里的小英、小丹都憨憨的，忠心倒是忠心，在念书这方面就没什么天分，今天学了明天忘，如今不过是能认几十个常见的罢了，写也只能写自己的名字，旁的就不能够了。

    是以一听杜瑕说这个，小燕就苦了脸：“姑娘跟少爷一般，都恨不得是天上文曲老爷凡，婢们笨得很，哪里能够？好姑娘，可饶了我吧！”

    杜瑕洗完脸，细细的在脸上涂抹养颜膏，指肚儿上挑了粉扑扑、腻腻一团，幽香扑鼻，闻言正：“好个傻丫，且不说一旦能识文断字，便是日后说婆家也能得看一呢！再者你是我的大丫，时常跟着，又着房中诸事，难不成不记账？日后狗爬似的字迹，自己倒能看得去？”

    她一说到婆家，小燕的脸就已经羞红了，若不是还要替她梳，只得忍，怕是早就捂着脸跑了，这会儿她一停，小燕就连忙告饶，只说自己错了，日后必定好好练字云云。

    杜瑕和旁边伺候的小蝉都笑的前仰后合。

    北地冬日酷寒，放望去只余枯草木，便无一丝生机，万般萧条，使人心中无端悲戚。

    又有西北风呜咽，凌冽似刀割，土地冻得好似石僵，若无必要应酬，谁也不愿意门，都窝在家中炕上取。

    因为这几天都没有帖相邀，杜瑕并不用心打扮，只取轻巧，松松挽了发，略两朵珠，簪一把发梳，穿一藕荷素面家常衣裳，外罩兔甲，耳朵上也只填两颗小巧玉，十分灵巧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