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没有人动心，可一来北人天生不会这个；二来商界也有商界的规矩，讲究的就是靠山吃山，靠吃，在自己地界上怎么捞钱都不，可要是手伸的了，一旦捞过界，那边是坏了规矩，犯了忌讳，是以古往今来，一直都甚少有北人与海商挂钩。

    可如今牧清辉竟大大方方的告诉大家，他非但有这个想法，竟颇有这个能耐，叫大家如何不激动！

    能商会的皆是豪商，能成豪商的皆有好胆量，是以在场就有一多半的人动心，许多相熟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带着兴奋和期许。

    “听说海外诸小国，黄金遍地，珍珠宝石沙似的多，就等着胆大的人去捡拾罢了！”

    “虽有夸张，想必也差不了多远，你想那些香料，象牙等，放在这里可不贵等黄金！”

    “我可听说，那边的人十分蠢笨，象牙此等好也不会摆，只当残渣胡丢弃，但凡谁给他们几个瓶，就由你随便拿！”

    “原先我曾想过这路，怎奈自己是个旱鸭，又一直在北地活动，南佬对各机密又都十分重视，一个字都不愿吐，故而多年来只得看着罢了！哪成想今日竟从天上掉着现成的机会。如今有牧会居中联络，你我还怕个鸟甚？”

    刚还是那小，转就成了“牧会”，转换十分顺自如，可见果然是钱财迷人。

    南北商人中间诸多利益，又多有风俗迥异之，故而很多时候都互看不顺，北地人称南人为“南佬”，南商也惯会叫北人“北蛮”，皆是蔑称。

    “是极是极，见着旱灾还不知要持续多久！生意日渐萧条，难不成咱们要守在这里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见大家反应如此烈，牧清辉笑得越发有成竹，随即他举起手用力向一压，又抬声音：“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

    当场有个急的商人大声喊起来：“牧会，还听得个甚，你说，咱们大家伙儿都跟着就是了！”

    “说的就是这话，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咱们北方汉素豪，便要说就，又都不是娘们儿，磨磨唧唧的有甚趣儿！前怕狼后怕虎的，等不怕了，白的银可就都落不到咱们手上了！”

    这话说的鄙，可着实说了许多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