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要走，牧清寒就拉住了她，不大自在的说：“这家不好，换一家。”

    于猛缩缩脖，这才不敢说了。

    这么想着，她却不免有些心难耐，不仅不走，反而又往前蹭了两步，踮着脚尖伸着脖斜着睛往里瞅。

    张铎也摇，又冲他笑骂：“胡嚼什么，哪里有你胡议论主的理！”

    在杜瑕的追问，牧清寒才摸了摸鼻，：“这酒楼有女，许多爷们儿取乐，你去不好。”

    见她这幅反倒越发好奇的模样，牧清寒真是哭笑不得，揽着她劝：“这有什么好看的，若是要听曲儿，回咱们不是去戏园还是自己请一班戏回家，哪个不更好？里鱼龙混杂三教九，的很呢，别看了。”

    杜瑕不解，转再看，见宜城楼端的是外人往来如织，酒楼还隐隐有歌声乐声传，便是带来的饭菜香气也无比郁，怎么都没瞧哪儿不好，便问为什么。

    就听后面于猛噗嗤一声笑来，牧清寒耳尖微微泛粉，没奈何，只得指着五彩迎宾楼门前挂着的一个牌，叫她看，说：“但凡挂着这样牌的，便是跟官府报备过，准许各馆、乐坊伶人随意去陪客的。”

    顿了，又不等杜瑕继续追问自己怎么知的，牧清寒索一气都说了：“之前我同你哥哥外游学，开始见了这个也不知，贸贸然去倒吓了一，忙不迭就逃来了，还是张大哥他们同我们解释的，日后就都绕走了。”

    见她这般，于猛不禁咋，偷偷跟张铎笑：“这两家人当真有趣，不光两个小相公胆恁般大，便是这姑娘竟也动的很。”

    杜瑕正奇怪，就听牧清寒劝：“如今在京城，也没人要害我们，何苦这般繁琐？”

    理说大白天的，又是城中官府明文准许的繁华地段，便是有女，恐怕也是陪酒唱曲儿舞的乐、歌姬多些，并不如何有伤风化，想来她瞧瞧也无妨吧？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呢！

    稍后

    见她非但不就走，反倒凑近了细看，那宜城楼外两个揽客的人也笑着上前凑趣，问：“小娘来坐？本店有上好的鸽，恁大的鲜鱼，自酿酒，还能叫人唱曲儿听咧！”

    杜瑕听后恍然大悟，又转去看张铎，见他满脸笑意的，这才罢了。

    杜瑕一听也红了脸，啐了一，心还真是白日宣，倒是怪好兴致。

    杜瑕刚要乖乖跟着走，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禁瞪圆了睛，直勾勾的望向牧清寒，狐疑：“你还都没去呢，如何得知？”

    话一，就见牧清寒的面赧然，后跟着的张铎三人也表古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这边。

    一行人终究是拐了个弯，在斜对面街找了另一家清清的酒楼吃饭。张铎见牧清寒同杜瑕坐完了菜，便说要与于猛去外面馆吃。

    张铎却不依，只抱了抱拳，跟阿唐打了招呼，转带着于猛走了。

去一座叫宜城楼的酒店休息，顺便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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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去细看那牌，就见红彤彤一块，上用饱满的紫蓝绿等油彩绘了一朵不知什么儿，倒怪好看的。

    杜瑕倒没像他们想象中那样害臊，只是觉得颇有趣，兀自笑个不停，然后转就被牧清寒拉走了。